陆停云踏入杨府,发现院内静悄悄的。
他心中一沉,朝更深处走去,不久便发现走廊上、厅堂外——府中各处横七竖八的躺着下人的尸体。
他加快脚步,来到杨婉儿的房门前。
推开门,见杨婉儿跪在床边低声哭泣着,贺葵几人皆站在软塌边,神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陆停云走上前,发现秦天荷躺在软塌上,秀眉紧蹙,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像是沉浸在噩梦中。
“幕后之人炼制了一种寄生于傀心蛊中的新蛊。此蛊平时被傀心蛊所压制,故我感觉不到它的气息。我拿到你让崔忆寒带来的母蛊后即刻将其拔除。这新蛊失了压制便开始作祟,杨府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竟然都死掉了。这幕后之人好歹毒的心思,打得便是让我亲手害死这一府之人的主意。”贺葵的脸色十分难看。
作为小一辈中最有天赋的炼蛊之人,她一直是家族长辈心中的天之娇女。今日在此失手,传回南诏还不知会对父亲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念及此,她便恨得牙痒。
“教养所囚犯个个穷凶极恶,你是遭了算计。事已至此,我们需好好想想如何亡羊补牢。待事件平息,我自会向院长为你澄清。”秦天薇此刻心中也不甚愉快。
本来有着成功找到十八号囚犯的功绩,她有很大希望拿到内比资格。如今搭上这么多性命,想必她给陛下与慕容大人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再加上秦天荷人事不省,这个嫡妹一死,秦陆两家的联姻就此鸡飞蛋打,父亲若知道秦天荷是跟在她身边出事的,必定震怒。
这些弯弯绕绕多想无益,如今要做的,便是想办法保住秦天荷的性命。秦天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为何会这样?”陆停云摸向秦天荷的额头,发现触手滚烫。
“这蛊想是秦天荷被府中之人咬到时钻进她体内的。”贺葵指着秦天荷肩膀上的伤口,“秦天荷被咬到时,此人故意没在她身上种傀心蛊,反而让自己炼制的新蛊混入她的血液中,傀心蛊母蛊一死,新蛊便开始在她体内搅风搅雨。”
“贺姑娘,可有拔蛊的办法?”崔忆寒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天荷,不由焦急。
陛下有意把自己和秦天荷凑成一对他是清楚的。他虽对秦天荷无意,但去长安的路途上自己毕竟受了莫大的帮助。若她就此殒命,陛下那里不好交代不说,他内心也过意不去。
“要拔出这种新蛊没那么简单……陆停云,把吱吱给我。”贺葵朝陆停云伸出手。
吱吱从陆停云袖中钻出,顺从的爬到贺葵手上,盘起来在贺葵嘶嘶几声。
贺葵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