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在商从舒少女感十足的脸颊肉上,答非所问,“从舒,答应我,下周不要去看画展好吗?就在家陪我。”
商从舒虽然喜欢看画展,但也不痴迷,偶尔一两次不去也没什么,轻轻松松应下,“好呀,在家陪你打游戏,看电影。”
见商从舒这么乖,风忻心口阵阵钝痛,有种难言的愧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捧起商从舒的脸,摩挲着指下水灵透亮的肌肤,突然问:“如果有一天我疯了,吃饭教好几遍都不会用筷子,拿刀捅西瓜自言自语,不分场合吼叫……你还爱我么?”
商从舒望进风忻泛红的眼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靠在风忻身上,认真说:“爱,变成傻子的风忻爱,以后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风忻也爱,就算缺胳膊少腿的风忻还爱。”
唔,她真的好爱好爱风忻,完全没办法对风忻减少这种感情。
风忻沉默。
商从舒把掉地上炼奶捡起,一边收拾着地板,一边催促风忻,“好啦,快去刷牙洗脸,吃了早餐去学校,今天社团搞联谊,你还是社长呢,可不能迟到。”
后面商从舒的碎碎念念,像是从远处迷雾传来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能听清楚,却又每一个字都裹着雾气,湿落在风忻的心尖上。
风忻隐约能听到缩在某个角落,空灵又委屈的低泣……
她眼睛有些酸涩,转身进了浴室,把门关上,开着水龙头,挤牙膏。
从舒,我的爱只会对现在的你生效,我对疯子从舒,可是身心疲惫,痛苦不堪。
想起那比暴雪冬天还要寒冷的眼神,风忻眼睛更酸了。
她跟商从舒走过几年后,都已经分不清对商从舒是责任多一点,还是感情多一点,她只知道她跟商从舒在互相折磨,日日夜夜备受煎熬。
风忻洗漱好,收拾了一下心情才从浴室出来。
屋子里很安静,桌上放着涂抹上炼奶的吐司,跟冲好的牛奶,还有一张小便签。
上面留的字条:【阿忻,你的脚被罐子刮伤了,我去附近买点药,回来我要看到杯子空空如也,要把牛奶喝完呦!】
右下角还画了一只戴着墨镜,双手抱胸的史努比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