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金桥虎的……弟弟！”
林风绮冷笑两声，说道：“金桥虎根本没有弟弟。”
“他也是我的护卫之一。”乔宁又说道。
林风绮的长剑更加用力地抵在乔宁的嗓子眼上，两只眼泛着寒光，说道：“你只有一个护卫，他如今在章茯苓身边。”
乔宁不说话，怪异地望着林风绮，夜风一吹，额前的秀发微微浮起，月光让脖颈前的剑光阴冷，她问道：“你怎么了解我这么多？连我有几个护卫都知道，包括章茯苓……”
林风绮不再言语，冷冷地望着乔宁，许久才解释道：“我之前查过你。”
乔宁也没往日那般的轻松愉快，冷淡淡地盯着林风绮的双眸，严肃地问道：“你查我做什么？我对你根本没什么用处吧？我们两人也不熟，你查过我什么，知道我多少事？啧啧，你有些奇怪啊……”
林风绮收起自己的剑，坐在冰凉的石块上，没有正面望着乔宁。
地上干枯的树叶踩上去，寂静的夜里能听见树叶碎裂的声音。乔宁缓慢地踱步行走，喃喃地说道：“你一个普通人能查到我多少？之前就只做过刺客？我什么特殊的事，能引起你的注意？”
“你想说什么？”
乔宁仔细回忆林风绮曾说过的话，说道：“你好像对我有些私事知道许多，但有些事又完全不知。”
“所以呢？”
乔宁耸耸肩，凝视着林风绮淡然冷漠的神色，笑着说道：“没什么，你如果能回答我的问题，就再好不过了。”她记得刚来神母教时，林风绮经常看她发呆，她当时还自恋，以为自己容貌动人，让她见得入神了……
一路上，林风绮选择了沉默。
“不说话就算了，反正别算计我就行，我待你也是真心的。”乔宁自顾自地说道。她盯着天上的月亮，不曾注意到林风绮手指握紧，早已泛白，她在紧张，她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和坚定，无视乔宁的任何举动。
“你哪天愿意说了，我洗耳恭听。我来祁州是为了家事，程家曾经买过杀手来刺杀章强贺，不知道是何用意，你也是刺客，知道内情吗？”乔宁微微歪头看向林风绮，真诚地等待她的回答。
“你既然查过，应该知道内情吧。我义父一家身葬火海，本以为是强盗所为，但查来查去，发现不是，可能与京城达官贵人有关。好不容易让章茯苓找到一点线索，跑来祁州……”乔宁碎碎念，好像找到了知心人一般，述说着一切。
林风绮笔直往前走，她的手在颤抖，不敢直视乔宁，抿着苍白的唇，早无往日的盛气凌人，也没说出任何刻薄的话语，只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