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李郎中的面色也有些苍白,听到这个请求,神色略带迟疑。
顾逸川道:“南葵,李郎中兴许还有事,你别担心,我再去请别的郎中便是。”
沈南葵语气冷漠,“顾逸川,我不明白,你为何总要舍近求远,钟山跟了你数月,如今重伤未醒,多拖一时,便多一分的危险,现下郎中就在眼前,你怎么能狠心说出这样的话?”
“李郎中,”她缓了缓,又说,“你受永嘉郡主胁迫,这次的事,我......我不怨你,但恳请你念在医者仁心的份上,能不能、把别的事先放一放,救一救钟山的性命?”
钟山是为了她才会受伤,她不能不管。
李郎中叹了口气,“罢了,本就是顺手的事,老朽这就去看看那孩子。”
顾逸川面露忧色,“李郎中,您......”
李郎中摆了摆手,“无妨,还请顾状元过来搭把手。”
两人合力把钟山解下来,顾逸川将他背到房中,李郎中为他处理好伤势,又开了药方,才告辞离去。
临出院子时,他的步履竟有些飘浮。
顾逸川看着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郑重的躬下身,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一揖。
李郎中出了青雨巷小院,过了两道巷口,在一辆马车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