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赵瑟瑟便到贵妃软椅上躺坐下,慵懒的靠着椅背,由着如云替自己按揉双腿。今日在宫里走的时间不短,又在皇上那儿跪了好一会儿,腿有些酸。幸而如云的手艺很好,赵瑟瑟舒服的闭上眼睛。
约摸半柱香,赵瑟瑟慢慢睁开双眼,淡淡道:“嫁衣可送来了?”
如云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新嫁娘喜悦羞涩之情,面色平淡的赵瑟瑟一眼,回道:“主子进宫赴宴没多久就送来了,尚宫局的人说让主子先试试,若有不合适之处他们好改。”
“嗯,今日没心情试,明日再说。”赵瑟瑟似乎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说完,拿起一旁矮几上放的书慢慢翻看起来。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是以如云不敢多言,只继续手上按揉的动作。
用完晚膳,赵瑟瑟让灵之和如云把她给赵敬禹做的两人衣裳和鞋拿着,携着两人往赵敬禹的书房而去。
“父亲,这是瑟瑟为你做的衣裳,你这一去怕是几年不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赵瑟瑟接过灵之手上的衣服递给赵敬禹。
赵敬禹接过衣服认真摸了摸,才将衣服递给小厮。嘱咐小厮收好后,才与赵瑟瑟说话,“之后几年我不在京里,家里的一切就靠你和士玄了,有什么事记得写信给我。你和士玄一定要好好的,让他慢慢低调下去,别再像从前那样招眼。我把“明部”暗卫全都留给你,你比我更需要。”
赵瑟瑟点头道:“让父亲为我担心了,是瑟瑟不孝。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的,还有更光明的未来在等着我们,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和哥哥有事的。”
“那就好。你处事周全又细心,我对你自是放心。不过翊王不是个简单的,面对他时你务必谨慎再谨慎。”赵敬禹抚了抚她的头。
之后父女俩就永宁公主得罪武将一事聊了起来,赵瑟瑟的意思是让赵敬禹趁机多拉拢一些对皇室有不满隔阂的武将。
……
十里长亭,赵敬禹要去丹蚩赴任,赵瑟瑟为他和李承鄞分别斟满了酒,“哥哥的伤还没养好,不能来送父亲,他让瑟瑟代他向父亲赔罪。”
赵敬禹摆摆手,“昨夜我去见过他了,大夫说骨头正在愈合,只是不能下床,如此我就放心了。再说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送不送有什么妨碍的。”
赵瑟瑟不满道:“呸呸呸,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自是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看着女儿控诉的眼睛,赵敬禹学着呸了三声,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李承鄞无奈道:“瑟瑟喜欢耍小性子,望翊王殿下以后多多包容。”
李承鄞笑了笑,先举起了酒杯,道,“哪里,瑟瑟这样很好,承鄞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还有,承鄞多谢赵将军!”
赵敬禹也举起了酒杯,在瞧了瞧李承鄞的脸色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一副忧心无比的样子,说道:“殿下可知?老夫此番再无回头之路啊!”
一旁的赵瑟瑟也是十分忧虑的神情。而李承鄞则什么也没说,做出一副凝重的神情。
三人各怀心思,互相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