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细细想了会儿,最后无奈摇头,“猜不出来。不过,我虽猜不出是谁在背后算计此事,但我猜想此人应该是为了六姨妹而来,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为了贺弘文吧!此人能清楚知道老太太和六姨妹的性子,只要曹家姑娘寻上门来,不管纳妾一事最终能不能成,总之按着老太太和六姨妹的性子,这亲事都不会成了。所以我想此人应该与盛家经常有往来,甚至很是熟络,不然不可能对老太太与六姨妹的性子摸得如此清楚。我不清楚与盛家来往之人有哪些,不知道究竟是谁躲在背后算计,不如娘子告诉我吧!”
墨兰转头看向云栽,问道:“我除了让人盯着盛家消息,还有何人?”云栽负责与墨兰安排的这些的人接头碰面,将他们递来的消息转交给墨兰,她自然知道除了盛家,墨兰还安排人盯着谁的消息。她以为墨兰盯着顾廷烨是有其他谋划,比如想要为梁晗铺路,是以从没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看到云栽一脸的惊疑不定,露种和芙蓉两人心里跟挠痒痒一样,想让云栽赶紧说出来,两人异口同声道:“你快说呀!”
瞧着这俩丫鬟的着急样,墨兰好笑道:“行了,看把你们急得,此人正是顾廷烨。”
“顾大人?”露种和芙蓉又一齐惊呼。
连梁晗都愣了一下,“他?娘子的意思是顾廷烨在背后算计的此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官人觉得呢?”墨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对上墨兰的眼神,梁晗突然明白了,“他想娶六姨妹?”对于这个答案他还是有些不敢确信。墨兰点点头,“不然还能为什么?一个男人总不可能莫名其妙去关注一个姑娘家的婚事,非要搅黄了这门婚事不可吧!除非是有心想要娶这个姑娘,不然无冤无仇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不是吗?”
“是啊!无冤无仇的,他搅黄六姨妹的婚事做什么,这么做自是有目的。”只是真相往往总是让人难以置信,知道答案后,梁晗脸色有一瞬奇怪,“顾廷烨是新贵,又深得官家信任重用,哪怕从前他的是混账了些,名声也不好,只是如今他的身份终究不同了,多的是愿意把姑娘嫁给他的人家,上门的媒人怕是要将他家的门槛踏破,他怎么会……”瞧见墨兰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立马解释道:“我不是说盛家或六姨妹身份低配不上,我的意思是……比起顾廷烨的身份来说,盛家确实是差了些,按理说两家门第相差有些大,他怎么就看上六姨妹了?”
墨兰笑道:“这结亲之事,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顾廷烨不觉得六妹妹出身低,能担得是一家主母的责任不就行了?不过呢,按着家世出身来说,你说的也没错,与顾廷烨的身份比起来,盛家门第确实低了些。世人结亲看重门当户对,可也不是所有的姻缘都要这么算的,比如你我,若是按着你说的意思,咱们也不可能呀?还有,除了门当户对,不是还有低门娶妇,高门嫁女的说法么?所以顾廷烨想娶六妹妹,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娘子说的没错,是我想岔了。”梁晗垂下眼眸。
“我又没生气,你做什么这么低落?”墨兰疑惑道。
梁晗的目光充满了诚挚与郑重,“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面对一些问题时,仍不够沉稳和智慧,常常被既定的规矩所束缚,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往往欠周全。幸而,我福气好,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若不是有你从旁提点,才让我发现自己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不足之地。倘若没有你,我可能依然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他紧紧握住墨兰的手,神情真挚且庄重,“墨儿,能够娶到你真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
墨兰轻笑道:“既然你知道能娶到我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那你可得记住了,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倘若……”
不等墨兰说完,梁晗急忙打断,“没有倘若,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倘若。”
夫妻俩正深情凝望着彼此,芙蓉却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柔情蜜意,“娘子,您方才的话还没说话呢!”
云栽瞪了芙蓉一眼,只觉芙蓉一点眼色也没有。
芙蓉噘了噘嘴,她是真的好奇嘛!她就不信云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