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体是大不如前了,精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充沛。

    特别是现在,批阅奏折,时常困倦瞌睡。

    就连上早朝,都觉得太早了。

    夏天还好,三九天多冷啊,朕时常觉得呼吸隐隐作痛,昔年南征北战留下的暗伤,更是让朕备受折磨。

    你皇爷爷不是有风疾?

    昝赢说着风疾是家族病,有很大概率会传给后辈,朕运气比较差,现在也有点风疾之症。

    不能轻易受气,也不能吃太咸太辣的菜,就连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斟酌。

    觉得人生无味,昔日的快乐,现在都要减半了。”

    秦墨静静听着这位大乾皇帝,絮絮叨叨的向他发牢骚。

    像是在抱怨年轻是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

    又像是在埋怨自己身体太差,不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可秦墨却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了骄傲和满足。

    “父皇,我爹常说,知足常乐。”秦墨笑着道:“人要是想得开,这世上九成的烦恼都会远离。

    不说皇帝,就拿我爹来举例子。

    我幼时丧母,我爹又要出征,将我放在家中,有时候年初离开,年尾才回家。

    甚至一两年都见不到面。

    所以我爹总是觉得亏欠我,便把所有的亏欠都化作了溺爱和放任。

    我呢,没有父母教导,上又没有祖爷,便导致我在京城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