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瑄不发一言的任人捆住手脚,滑轮把他吊了起来,脚离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双臂发出撕裂般疼痛。
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痛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季瑄计算着屋里的人数,思忖自己以一抵八的胜算有多大,盘算自己逃跑的几率有几成。
但是,他越想,脑子越不清醒,有种缺氧窒息的难受。
这身体还是太娇贵了点,这点苦都受不住了。
季瑄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恍惚惚中他看见了妈妈,美丽温婉的女子笑得轻浅恬淡,摸着他的头温柔说道:“小瑄,要好好活下去哦。”
另外一个爽朗的声音也跟着说:“我们阿瑄笑起来多漂亮啊,以后要经常笑才对。”
最后一切都定格在那个喘息的声音:“……漂亮的男生……就该多笑笑……”
季瑄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他哽咽着对她们说:“对不起!”
季瑄陷入昏迷的时候,沉文昊正在听手下人说:“木元先生让你马上去见他。”
沉文昊脚步一顿,问:“现在?”
“对,现在,木元先生的原话就是:立刻!马上!”
沉文昊边大步往别墅后面的山道上跑去,一边问手下:“知道为什么事吗?”
“不知道,只打电话来让你十分钟内赶到。”
沉文昊听见这话,立即跑了起来,山道崎岖陡峭,并不适宜奔跑。
但他不敢停下来,边跑边看手表。
好在木元居住的别墅在距离不到两里的山上,沉文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分钟内出现在木元面前。
木元陷在松软的大班椅里,问沉文昊:“他答应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