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说出这两个字,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窜上了头顶。
“刚才的那个是什么字?”
“不是字,是画。”梅若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人祭的画。”
我忽然想起当初在大兴安岭,我们也遇到了唸冤,据吴显彰所说,那些人生前便作为了活人祭祀的祭品。难道今天我们要步唸冤后尘了吗?
头顶的石棺被顶开了更大的缝隙,忽然从里面伸出来了一只手。
这只手呈铁青色,雪白色的指甲又细又长,手背上密布着血红色的脉络延伸向上。
老吴惊得连喘几口粗气,大声骂道:“妈了个巴子,咱们和他无冤无仇,凭啥和咱们过不去?”
都已经闯进人家墓里来了,怎么能说无冤无仇?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趁着石棺还没有完全打开,赶紧找到出路逃出去。
我急忙喊道:“快,找出路!”
唯一的退路已经被封死了,但我们四人都迫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当即转身开始寻找起来。
我们天真地希望,这道石门可以像金刚墙那样,可以打开。
但既然楚戾王将我们当做的祭品,怎么可能给我们留下活路呢?
这时,“呼”的一声,几百斤重的棺材板突然高高飞起,砸在了我身后。
回头一看,只见一只怪物站在了石棺上,引颈嘶吼。
没错,这就是一只怪物。
他周身皮肤呈现铁青色,个子不高,仅有一米三四,张着一张人类孩童的面孔。但是却长了三颗脑袋!双臂之下,肋下长有薄翼,好似生了一对肉翅,又仿佛穿着一件蝙蝠衫。
老吴紧紧地靠着石门:“卧槽,三头六臂,这他妈不是哪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