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吴才跟我说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初一这次在喜马拉雅雪人手里吃了亏,加上所剩的食物不多了,他已经想到,我们找到九号科研项目组的基地很难。
换言之,我们和苏灵杰的斗争还要继续下去,他没有了囚血可不成。于是和大家逃出冥河洞之后,就想到来这里寻找一番。因为囚血不是普通的匕首,那些人未必会带走。
谁知来到了这里后,没有找到囚血,却救下了我们。
我紧走几步追上初一,想问问他结果如何,但一想起他那失望的表情,就已经不难想到答案了。所以话到了嘴边,我还是没有说出来。
大家重新集结在了一起,我们临走的时候,将山洞内仅存不多的干粮也全都带上了。
下山的艰辛自不必多说,我们下山后,来时的车辆还停靠在原地,只是因为天寒地冻,车辆费了一番精力才重新发动。
我们先是回到了堪布师父所在的部落中,将其圆寂的消息告知村民们,顺便在当地休息。
村民们得知堪布师父已经圆寂,不胜伤感。按照当地的丧礼规格,远远祭拜了一番。
而我们几人的伤势,也得到了那位老藏医的细心照料,恢复得很快。
我们在部落里停留了十多天,在养伤之余,也会帮着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有个年长的大爷对我说,自从我上次帮他们击退了那三头藏熊后,它们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一切都要感谢我。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真让吴显彰说中了,无论是初一还是我,在某些方面或许还真的要感谢苏灵杰。
这次的巴克拉马山一行,死里逃生。虽然重创了孙老二、张铎一行人,但我们并没有找到九号科研项目组的踪迹。反倒折损了堪布师父,这让我这几天在部落里都寝食难安。
看着蓝天白云下的牦牛,我一个人坐在了草坪上,手里摆弄着当地的乌朵,怔怔地发呆。
“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梅若裳从我身后走了过来,挨着我坐下了。
这几天光顾着和聂思萌说话了,多数情况都忽略了她。
我见一头牦牛要跑出范围了,学着藏族同胞的样子,将手里的乌朵甩起来,远远抛了出去。这东西是用羊毛线编制而成,一端有个圆形的套环,另一端是羊毛做的鞭梢,中间系着一枚石子。用来驱赶牛羊正合适。
可惜我学艺不精,乌朵抛了出去,却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只牦牛悠哉悠哉地一路小跑,都不曾看我一眼。在它的眼里,我这两下也不够瞧的。
幸亏远处有一个骑马的藏民,见到这种情况,端坐在马背上甩出了乌朵。牦牛受到了惊吓,急忙掉头跑回了牛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