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手电光射出去了很远,都未能发现河流。我们值得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队伍最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抱怨声:“你干嘛呢,打刚才你就摇来摇去的,抽羊角风呢?”
“不是,杜哥,我……我浑身痒痒啊,痒得难受。”
“杜瘸子,怎么了?”聂思萌问了一声。
“聂先生,彪子从刚才开始就说身上痒痒,挠个不停。”
吴显彰很害怕,一个劲儿地说道:“都别说话了,万一招惹来什么东西,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有人把枪支丢在了地上,接着,彪子就发出了惨叫:“痒,痒死我啦,痒死我啦!”
一个人身上发痒能有多难受?我忽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急忙跑到了队伍后面。
此时,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声不断:“彪子,你这是咋了?”“该不会被蚊子叮了吧?”“你他妈傻呀,这天气还有蚊子?”“是不是中毒啦?”
我排开众人,一看彪子,已经将全身的装备都卸下来了,他开始脱衣服了。
虽然说洞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了一些,但也绝不可能热到让人想脱衣服。
彪子仿佛已经丧失了理智,他双眼泛白,嘴角留着口水,嘴里嘟嘟囔囔:“痒,痒死我啦,痒。”
有几人冲上去想阻止他脱掉衣服,但彪子的力气大得惊人,他使劲一甩手,上前帮忙的三人全都被他推倒在地。
彪子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瘦小干枯,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察觉了蹊跷,急忙扑上去:“彪子!”
谁知,彪子见我扑过来,他突然佝偻着背,食指弯成了勾状,嘴里呵呵地冒着白气。
我刚冲到他近前,他伸手便扣住了我两侧的锁骨。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羽绒服,但他的手指差一点儿就插进了我的肉里。
他双臂一抬,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腰眼儿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瞬间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