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叫不准,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枪。
“这熊瞎子是碰巧撞进来了吧?然后出不去了。”曹胖子说着,不忘举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真的是迷路了吗?我心里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动物和人不一样,它们往往有着惊人的直觉,就像是大地震来临之前,不管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都会有某种反常的行为举止。这一点,是我们人类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虽然大兴安岭的地形比不了黄河石林,但我那里也同样容易迷路啊。否则的话,去年吴显彰他们就不必来找我了。可我在大兴安岭,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动物会迷路呢!
如果路边倒闭着小型动物的尸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藏熊不同啊,它算是西北地区的一霸了。而且体型庞大,从这副骨架来看,还是新的。也就是说这只藏熊刚刚死去不久。
骨头上连一点儿肉渣都不剩,这就意味着附近很可能潜伏着一种比藏熊还凶猛的生物。
多年的荒野生活,让韩峰也有了与我一样的想法,他看了我一会儿,见我迟迟不说话,就对大家说道:“都打起精神来,这山里可能有大麻烦。”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起身,要继续往里走。
谁知,赵乾湜却一动不动,他还蹲在了藏熊的骨架前,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小金子久慕江湖,但这时候心里也有点儿毛了,他磕磕巴巴地问:“赵……赵……赵哥,走……你怎么……怎么不走?”
赵乾湜回过神来了,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藏熊的骨架,这才接着往前走了。
我将他的这一细微表情看在了眼里,心中暗道:这小子搞什么鬼呢?
此后的行进路线,我们更加小心了。
蒋奕礼问起我对那副骨架怎么看,是不是代表着危险。
现在说些宽心话也没什么大用,整不好还容易害人。、
但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老邢就先说了:“老蒋,这我都明白。对于动物来说,上到老虎狮子,下到蚂蚁臭虫,全都是富有极强领地意识的。藏熊无意中闯进了这里,作为当地最强的物种之一的藏熊,是可以对这里的动物产生威胁的,所以双方大战一场,藏熊输了。就这么简单。”
蒋奕礼知道我在大兴安岭的经历,他疑惑地望着我,分明是在用眼神询问我——真的是这样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