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钱呢,这学费也太贵啦!”老吴心疼得直咬牙。
我问瘦猴儿:“这东西真是新的?”
“大新活儿啊,而且这是最下三滥的字画做旧手法了。”
“啥手法?”
“用尿泡!”
我吼道:“赶紧拿走!”
老吴也嫌弃地把这幅画丢在了地上,手掌在身上擦了两下。
瘦猴儿却弯腰捡起来,心疼地说道:“哎呦喂,您二位爷这是糟践东西呀。”
“猴子,你不是说这是假的吗,还捡它干嘛?”
瘦猴儿将画轴卷起来,放进了包里,说道:“这做旧的新活儿,也不是一文不值,要看卖给谁了。等回到北京,哥们儿把这东西配上个楠木匣子,倒手卖给老外。这也算是咱们给国家挣外汇了。”
瘦猴儿能在古玩圈有一号,并非浪得虚名。
不过这也只算是一场小风波,对于身价万元户的老吴来说,一百块钱九牛一毛,何况他没心没肺,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了。
从第二天开始,俩人再去收东西,老吴一路都对瘦猴儿言听计从。
后来,我们在古枞县又逗留了半个月之久,我腿上的伤势好转,拄着一根拐棍就可下地了。
于是便离开了古枞县,乘火车回到了北京。
到了北京后,瘦猴儿留下了我们的银行账户,说改天给我们汇款。此外,他还专门给了老吴一笔钱。
“吴爷,东西是咱们一块儿收上来的,里头有您一份儿。玩意儿先押在兄弟这儿,等卖出去了,另有您的。”
老吴高兴得点着钱,笑得眼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