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扯出一块白布,极缓的擦拭起玉弓来。修长的指节染着鲜血,却好像根本没发觉一样,只阴沉着一双异瞳,漆黑的望不到深处。
李璞玉越看越觉得诡异,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这个哑巴,从前任人欺辱都不出声。一朝攀上三公主了,就这般嚣张!
都是质子,凭什么这病秧子能攀上嫡公主,享得艳福!萧璃,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耻我必将奉还!
李璞玉刚跑远,门外就传来马车声。
滕月端着汤药,小心翼翼的走来。
愈走近,她的眉头不可抑制的蹙起:“什么味道?”
“野狗撒尿。”萧璃擦了擦手上的血,接过汤药。“我们去屋里。”
滕月憋着气随他走到屋中,紧紧的关上门。她愤怒道:“永巷好歹也是宫里,怎么还有野狗出没!”
萧璃将碗放到桌上,离近一些,伸手往面上扇了些气味。
瞬间,难闻的气息直冲脑门。
自从被混合了狼血之后,他对这些气味格外敏感,难闻的气味会放大十倍不止。
滕月眼见他难看的面色,问道:“你看这汤药如何?”
萧璃喘了口气,将伤痕累累的掌心对着碗口,挤出一滴血。
浓黑的汤药瞬间稀释,变得清透无比。
滕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忘记了言语。
“喝吧。”萧璃提醒道。
“哦、好,好。”滕月将汤药入口,小心翼翼的看着萧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