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赶到时,滕茵正瘫软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茵茵,我来了……”他背上的伤还未愈,艰难的走到床榻间。
看着滕茵呆滞的眼神,他突然慌了:“茵茵,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我们刺杀滕月的事被发现了吗?我明明喂了两重毒药,他们不可能活着!”
他垂下头,绞尽脑汁的想哪里出了差错,忽然,“啪——”一声,眼前一黑,随之是面上火辣辣的疼。
“废物!”滕茵眸中染上从未有过的暴戾,指着他怒喝道。“让你办点差事,件件不如意!如今还险些将本宫卷了进去,要你何用!”
还未等李纨反应过来,又捂着脸,缩在角落里颤抖起来。
李纨被扇蒙了,直挺挺的坐在地上,怔愣不已。
丫鬟适时上前,同李纨讲了今日的事。
男人当即脸色变了,屏退了她。上前将滕茵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可怜的茵茵,如此温柔的人,被那贱人吓得都不太正常了……
“茵茵,我们为何不能直接揭发质子和滕月?他们二人有私情,是板上钉钉的事!”
滕茵忽然又炸了,怒骂道:“你蠢吗?你我才闹出了那档子事,父皇虽然没罚我,但也在怀疑我!以父皇现在对我们的态度,我们现在揭发,他会信吗?再被倒打一耙怎么办?!”
李纨自责安抚道:“茵茵,你别生气,都怪我不中用。那贱人将你害成这样,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再争取,将萧璃赶出去,重新登上三驸马之位。
这几日,我左思右想,滕月以往如此喜欢我,不可能对我感情全无。都是那个萧璃迷惑了他,只要将他赶走,滕月便会回心转意。”
听了这话,滕茵才微微放心,颤抖道:“可是,听说她已经将质子带回府上医治……两个人,定是暗通款曲了……正值新鲜劲,你又去不了长宁公主府,怎么将萧璃赶出去?”
李纨阴冷一笑:“我不行,就找恨萧璃的人来对付。我这几日了解了,萧璃他这杂种,在北辰一样不受待见,仇家遍地。”
他悄悄在滕茵耳边说了什么,滕茵眸光一亮,展开一个虚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