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萧璃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他面色惨白,堪堪睁开半只眼睛。
他本想说“没事”,话到嘴边,看到少女那双含水的杏眸,哑声道:“好疼。”
从内里涌上来撕裂般的痛,连带着胸前的血肉,一阵阵的捶打着心脏。
以往也有过这种感觉,然而这一次,比以前加起来所有还要疼。
眼前白光一阵阵闪现,而后像光圈一样萦绕在头顶,让他想起了多年前,被人踩在地上,生生注入这狼血时的感受。
那时候,草原上的大巫医便说了,成为“药人”后,就要接受所有的这个身份带来的东西。
好处也好,坏处也罢。如若试图剥离、净化这狼血,必然遭到极致的反噬。
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撑的过这一场反噬。
“除了疼,还有其他感觉吗?”滕月触上他额上暴起的青筋,想将它抚平。
萧璃闭着目,努力从疼痛中感受其他的变化,半晌道:“我能感受到有东西在剥离,在抽离。”
“那便好,药效是对的。”滕月转身,完全与他面对面,手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而后抱住了他颤抖的身体。
“如果你撑不下去了,就在我身上汲取力量吧。”他的反应太过强烈,滕月有些害怕了。
她蹭了蹭他发红的脖颈,小声喃喃着:“我愿意分给你。”
萧璃已经疼的说不话来,心口还是因为这几个字轻颤了一下。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挤出几个字:“你要怎么分给我?”
滕月点点头,有些无力:“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才会舒服一点?”
银针失败了,镇痛泵她这里没有,唯有汤药可以一试。
那也得撑到一个时辰后,汤药熬煮好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