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后的苦苦哀求与拓跋氏在朝中势力的威压下,赤霄王沉思片刻。
当年的事并非皇后与凌蕴两人之手便能办到,其中刑部与工部出力不少。
这其中的牵涉人员,他要一并拿来审问,连根拔起。
“来人,下令将王后打入冷宫,听候发落。刑部尚书拓跋朗、工部侍郎凌珂免职,打入天牢,由西厂都督与大理寺少卿共同提审。”
“拓跋氏其余人,关在府中,直至提审完毕前,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
拓跋氏被暂时处理,赤霄王看了眼宸贵妃,询问她的意思。
宸贵妃眉目敛下,点头。
事到如今,她隐瞒心悸之症私自入宫的事自然也瞒不住,传的彻底。
一事归一事,平西候府纵然被冤枉多年,可此事,却也没法轻轻揭过。
该受的惩罚也得受。
赤霄王缓缓道:“平西候府,即今日起解除禁足,官复原职。孤心有愧,但其所犯欺君之罪,纵时隔多年,亦无法抹去。两者相抵,着罚俸禄三年,着其后代贵女永世不得入宫参选。”
“宸贵妃,降为宸妃,以儆效尤。”
宸贵妃松了口气,这看似是严惩,断了平西候府日后升迁的路,但只有她知道,这是好事。
若重来一次,她拼死也要反抗,绝不会入宫。
一场腥风血雨的早朝结束,赤霄王既头疼又失望,匆匆赶回寝宫歇息。
萧璃望着仍站在高台上,直直看着他的宸贵妃,上前两步,作势要跪下。
宸贵妃眼里含着无尽的哀伤,“孩子,你跪母妃做什么呢?是母妃对不起你,母妃对你,有太多亏欠。”
萧璃误会了她,在无数个深夜,都含着对她的恨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