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孙儿愚昧,还请皇祖母点明。”
“哀家打你,是让你好好反思这次行动的纰漏!你这孩子,有时太过自负,哀家不用想,就知道你自诩天衣无缝。可你看看,你此次办事,出了多少岔子!”
滕启漳有些不可思议,“皇祖母您不责备我对三妹动手?”
“责备你?”太后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夺嫡之事哀家见多了,什么手段没见过。这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哀家早知你有这心思,你既走上了这条路,哀家怎么舍得你失败。”
“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哀家气的,是你太心急了,没考虑周全,低估了三公主与祁王。”
太后继续道:“方一出京,还在马车上,你便迫不及待动手,太快了。
其二,在行驶到京郊之时,队伍遇到了祁王,为何在祁王上滕月马车之际,你的人不拦住他?你当时又在哪?”
“儿臣当时就在远处看着。是儿臣吩咐的,不必理会他,让他上车就是。”滕启漳懊恼:“孙儿以为……祁王是个草包,不必在意……”
“你现在还觉得祁王是草包吗?”
“不。”滕启漳摇着头,不得其解。
在听说祁王主动入军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天翻地覆了。太多事,不能以从前的眼光衡量。
“你大概还不知道三公主姐弟逃脱的过程,皇帝说与了哀家,哀家今日就告诉你。
这次首先发现气味有异的是祁王,与滕月打配合逃脱的也是他。
一直以来,你都将重心放在滕月身上,对他视而不见,太草率了。
若没有他,你的行动也许会成功。”
“是孙儿的疏忽,孙儿不该小瞧这个祁王,今后会防备着。”
太后看出了他的不甘,冷冷道:“自长宁带着证词一回宫,哀家便知你逃不了这一遭。
所以私下苦劝皇帝数次,皇帝才答应不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将你私下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