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愧疚道:“儿臣只有这些,没旁的了。”
“儿臣身子弱,办事不力,只坐在那里一上午,便……总之父皇,您收下吧,儿臣辜负您的期望了。这私印,儿臣今日还给您。”
安和帝见他欲言又止,拧眉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差事可是你上朝时再三跟朕要过来的,怎么这就放弃了?
他颠着手中的报名表,关切道,“咏思,你跟朕说,为什么只有这一叠,你难道连章都印不好吗?是不是身体又出毛病了?”
滕咏思摇头,“不是身体的缘故。”
他抿唇不语,一幅蔫蔫、毫无斗志的样子。
安和帝看了他一会,自觉不对。佑王以往虽然身体弱,但从未如此没有精气神。这是遭遇了什么?
监察个表格,便如此难?
他果断将大太监叫来,“齐辛,这两日朕忙,未来得及问你,西华门科考报名处,可以切顺利?”
齐辛兜里还揣着方才上台阶时,佑王塞给他的银子。
自然知道该说的重点在哪,他将大皇子拿着太后懿旨将七殿下赶走的事一一道来,渲染的重了些。
眼见皇帝的面色越来越青,滕咏思打断道:“齐公公,您慎言!”
“父皇,没齐公公说的那般严重。不怪大哥,更不怪皇祖母,要怪、就怪儿子身体弱,担不起重担。”
“区区监察官,算什么重担!”皇帝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要这位置做什么?”
齐辛:“陛下,奴才有一猜测,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昨日,”
方说了个开头,皇帝额上爆出青筋,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