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大哥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无论用什么法子,即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千夫所指,大哥也会将你调回京城!”
滕茵眼神震了震,“大哥,可是我在边疆,又要等多少年才能回京呢?”
“我滕启漳的胞妹,绝不会在贫苦边疆凋零,我会尽快将你接回来。绝不会耽误太久,即使牺牲自己也无所谓。”
“大哥!”滕茵哭着拥抱他。
“好了,收拾一下。就当是体察民情,不哭了好不好?”滕启漳十分心疼。
体察民情?滕茵心里清楚,大哥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可错已铸成,她又能怎么办呢?想活下去,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仍不能解心头惧意,
“大哥,方才那圣旨上,好似写的是我与李纨一同发配边疆?”
“……是。”滕启漳面容瞬间凝重,看向滕茵的目光里带了担忧和复杂。
李纨都那般恨滕茵了,父皇还如此安排,是摆明了故意为之,不顾二妹死活。
“茵茵,你别怕,我暗中将李纨的手筋脚筋挑断了,他如今废人一个,对你做不了什么。”他顿了顿,
“不过你也不可大意,时刻提防着。过了这一阵,我争取安插人手去你那边,保你周全。”
滕茵这才松了口气,泪光闪烁,“大哥,你对二妹的心,我会记得。若有能回京的那一日,我拼尽性命,也要帮你取了滕月那贱人的命!”
滕启漳黑瞳沉沉,一拳捶在墙上,“不需要,在接回你之前,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刺目的血印顺墙滑落,流下斑驳可怖的痕迹。
“渊王殿下,上路的时辰快到了,您好了没?”门外响起不耐烦的催促声。
“就快了!”滕启漳将她从床上扶起,迅速帮滕茵收拾着屋中衣裳。
这本来是丫鬟该做的事,如今她千尊万贵的大哥,为她自降身价,做这种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