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滕月找准穴位,为安和帝插入最后一根银针。
“父皇,儿臣施针完毕,需要等待一刻钟,淤血消散后,儿臣再为您启下来。”
“坐吧,长宁。”安和帝倚靠在龙床上,指着椅子道。
“是。”滕月站了许久,着实有些累。她没推辞,径直坐下。
“怎么不解披风?”安和帝忽然道。
滕月怔愣一瞬,浅笑道:“回父皇,入冬以来,儿臣染了场风寒。自那时起便怕冷得很,只有穿的厚些才安心。”
安和帝苍劲的眸子微眯,静默半晌,“来人,再搬来两座暖炉。”
大太监齐辛办事麻利,不一会,寝殿暖炉被烧得格外旺盛。
滕月额头不断冒汗,她忍不住擦了擦。
一抬眼,看到安和帝在瞧她,眸光沉沉似水,似在探究什么。
滕月瞳子微缩,难道父皇察觉到了什么?此时,若再不解下披风就很可疑了。
她将披风解下,差雨雾收好。
脱披风的功夫,低头悄悄看了一眼身形。
还好,三个月的孩子,冬装之下看不出什么。
是安和帝明着提醒过她,叫她不许和萧璃有孩子,才导致她太过担心了。
以后的路还没想好,能瞒父皇一时是一时吧。
她忐忑的抬头,好在安和帝没再瞧她了,开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