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与她隐居于一地,悠然度日?
——
翌日傍晚。
明秀宫里,宫女忙进忙出,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
安和帝在外等的心焦,又无法进去,干着急。
滕月抿唇看着这一切,心中忐忑。
她知道了两人所有的计划,却不知会不会生变故。
只能默默祈祷着顺利。
怜贵人从宫里脱身,于各方都好。滕月为安和帝揉着额头,转移他的视线。
浑然不知她想法的安和帝眉头紧锁。
少倾,明秀宫里忽然宫人震天的哭声。
安和帝心头一沉,立刻起身朝宫门走去,“小皇子和怜贵人如何?”
一宫女踉踉跄跄,满手是血的奔到皇帝面前,以头抢地,“回陛下,母子俱损。”
皇帝怒不可遏,当即命把宫人及太医拉去陪葬。
好在皇后匆匆赶来,与滕月一起劝住了他。安和帝沉郁了一晚,次日才冷静下来召太医问话。
“平日里胎气稳固,为何会难产至此?”
太医伏跪在地上,惶恐道:
“陛下明鉴,冷宫高氏作恶多端,为后宫众位娘娘下了落子药。怜贵人一介低位嫔妃,侥幸怀孕,又怎能真正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