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业顿恼,但他也不想在这儿。

    走前放了句狠话,“沈秘书,不要以为爷爷今儿在集团说的话就能威胁到我,如果你还想让他没有下一次机会的话,让他大可以试试,秦氏,现在当家是谁。”

    语毕,秦思业迈步离开。

    高大的身影,尽显绝情。

    沈辞深深呼吸。

    晚间七点。

    老爷子醒来了。

    沈辞因为担心,一直都在病房陪着。

    身上后背湿透的睡衣已被体温烘干,张伯让她先回别墅换件衣服,她都没去。

    她坐在病床前,一只手一直握着老爷子未输液的手,直到老爷子醒来,沈辞才开口说话,“爷爷,您醒了?”

    伸手按呼叫器。

    睁眼的老爷子有点浑噩,但听到沈辞的呼唤以及手背感到沈辞的眼泪,努力地挤出微笑,“孙媳妇,爷爷回来了。”

    沈辞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今天去集团找秦思业理论,老爷子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但他命硬吧或者是太过担心沈辞扛不住秦思业,阎罗王没收他。

    他想抬手擦掉沈辞掉落在手背上的眼泪,可没什么力气,虚弱无比道,“孙媳妇,不哭,爷爷不会那么容易就去的。爷爷还要教训秦思业这个混账。”

    沈辞泪如雨下地哭道,“您哪是教训他啊,您是惩罚我呐。您知道我有多么的害怕吗?您知道您真的出了事我还能撑得住吗?您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插手的,为什么又反悔了?不就是被泼红酒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您,为什么为这点小事找他。我是对不起您吗?连您也要这么对我?”

    爷爷真的出事,沈辞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日子到头了。

    他是支撑她到现在的支柱之一,真没了,她都会去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