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律师业务能力惊人,陆明月公司被砸一案,很快就有了结果。江家补偿陆氏3个亿!面对这一笔巨额赔偿费,陆明月简直惊呆了。她自己估算过,所有被损毁的东西加起来,连一百万都超不过。3个亿的赔偿……沈律师真的敢要!“主要是江家出手太大方。”沈律师打过数不清的官司,进行过数不清的谈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主动递刀子的对家。回忆起江行风当时的言行举止,沈律师觉得无比怪异。他只是如实列出陆氏被砸损的物件,还没报出数额,江行风就自动提出,当时陆氏公司所有人都受了惊吓,一定要好好补偿所有人的精神损失费。还有电脑里的珍贵资料,有可能影响到的生意。最重要的是,陆明月的脸受伤,女孩子的容貌那么重要,这个一定要重重地赔偿……原本,沈律师的心理预期,是帮陆明月拿到一千万的赔偿。结果江行风自己清点完损失清单后,问道:“沈律师,你觉得3个亿的赔偿,够了吗?”高冷精英沈律师,当时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些有钱人眼里,拿出3个亿是不是等于,拿出三块钱这么普通?沈律师把细节告知陆明月后,还有些奇怪地问:“陆小姐,你跟江先生是不是很熟?”看江行风那样子,仿佛恨不得把整个江家都搬空了赔给陆明月,全然不顾一旁脸色发青的江太太。陆明月摇头,“只是请他吃过一顿家常饭。”沈律师也觉得有些古怪,叮嘱陆明月:“这阵子,你最好雇几个身手好的打手,到公司守着。”陆明月点头致谢。沈律师办完这件事,去医院向晏承之汇报了结果。晏承之清醒后就想出院,但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无大碍,医生仍然坚持让他住院调理。他靠着病床的靠枕,脸色不算好看。金绅听完震惊不已,忍不住想起之前江行风被陆明月蛊惑的谣言——这位江先生的算账能力,该不会是被陆明月传染的吧?但见晏承之脸色沉沉,他并不敢说出口。晏承之有几分烦躁,“先前让你去查江行风的事,有结果了吗?”金绅惭愧道,“暂时还没有眉目。”当年江行风和陆朝华的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江行风闹离婚也就闹了几天,江家就迅速恢复平静。上流圈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陆朝华这个名字。而且,事情已经隔了二十几年,再浓烈的往事都已经失去所有痕迹。查不出来也正常。晏承之道:“再查。”“是。”……陆明月的公司很快就恢复正常运营。由于巨额赔偿,公司里每个员工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个个欢天喜地,心里不但对这件事没有任何阴影,反而觉得这种事再来几次也不在怕的。毕竟,江家给的赔偿太多啦!下午四点半,封匀庭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来到陆氏集团。都是共过患难的“战友”,小前台现在一看到他就觉得亲切。他只需温柔地说一声:“我来找明月。”小前台就直接给他放行了。办公室里,陆明月在看GD时装的策划案。策划案已经通过,下个月就要开始活动。这是公司接下的第一个大型时装秀策划,她要反复看有没有错漏的细节。一抬头,看到封匀庭抱着花进来了。“匀庭,你下次过来,可以不要再送花了吗?”最近封匀庭来找她,手里绝对抱着一大束花。不止陆氏集团,整个凌云大厦的人都知道,封家的大少爷,在疯狂追求五楼的小陆总。封匀庭笑得又温柔又帅气,“我们小明月这么优秀,每天收到一束花,才是最符合常理的事吧。”陆明月一脸无语。封匀庭总拿她那天拒绝他的话,来重复一遍。她都怀疑对方并不是喜欢她,而是闲来无聊,送花逗着她玩的。突然间,陆明月就想起了晏承之。以前,他也常常逗着她玩。明知道她最在意钱,还常常拿扣工资来威胁她……封匀庭见她表情不好看,以为自己说话过分了,“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走神。”陆明月回神。明知道晏承之不喜欢自己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容易想起他?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大挂钟,笑道:“也差不多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吧。”这次公司被砸,封匀庭也帮了不少忙,她是该好好请他吃顿饭的。封匀庭一脸惊喜,立即把花放到她怀里,把她拉起来。“现在就关掉电脑,我快饿坏了!”陆明月抱着他送的花,看着他明亮的笑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封匀庭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长得帅,有钱,脾气也比晏承之好。如果没有生下小希,她也许真的会跟他好好谈一场恋爱。陆明月请他去四季饭店吃饭。这个饭店的规格不算太大,但胜在菜式不错。封匀庭替陆明月点了菜,又帮她叫来果酒。吃饭的过程,他一直都在照顾陆明月。陆明月一说话,他会马上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样的珍视,让坦荡的陆明月都有些不自在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回应他,却光明正大接受他的照顾,算不算渣女行为?吃完饭,陆明月跟着他来到了停车场。“陆明月!”一道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不太明亮的停车场,一个穿着整套黑色衣裤的身影,举着锋利的刀朝他们冲了过来。陆明月一眼就认出对方。是邹湛!他现在是个通缉犯,躲了大半年,竟敢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陆明月条件反射地侧身避开,但对方死咬着她不放,不管不顾地扑缠上来。“小心。”眼看那人就要刺中陆明月,封匀庭下意识推开了她。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锋利的刀刃划过封匀庭手臂。刀刃入肉的划拉声,在安静的停车场里响起,简直让人头皮发麻。陆明月眼睛徒然瞪大。邹湛嫌封匀庭多管闲事,举着刀还想朝他心口刺一刀。陆明月毫不犹豫地脱下高跟鞋,飞快地冲过去。又尖又硬的鞋跟,用力砸破了邹湛的脑袋,鲜血直流。邹湛疼得脑袋一阵晕眩,差点没站稳。他没想到陆明月出手这么狠,顿时不敢恋战,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仓皇逃走。封匀庭紧绷的神经一松,按着手臂缓缓跌倒在地上。陆明月把手中的鞋子扔掉,慌忙跑过去扶他,“你怎么样了?”见封匀庭白着一张脸,已经说不出话来,陆明月慌张地拔打120。封匀庭伤得很重,伤口从手臂一直划到手背的位置,深可见骨,一共缝了五十多针。医生最后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得太严重。要是刀尖再深一分,封先生的这条手臂就要废掉了。”医生建议,最少住院一个月。“最开始这一个星期,最好雇两个护工,24小时轮流照顾,不能让他碰到一点生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陆明月心里内疚,一直留在医院照顾封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