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叹道:“曹贼老谋深算,早知西凉军聚集数万,粮草运转不便,趁其秋粮刚下,派兵断粮,西凉军不战自乱,加之羌人混杂其中,为抢夺物资,自相残杀起来,比之当初李傕、郭汜所部还不如。”
刘琦无奈道:“曹贼惯断人粮道,此次西凉军大战,规模不下于当年官渡之战,可惜马超又败于粮草,怎就不长点记性?”
徐庶道:“西凉军辗转千里而来,久持不战,本就为军中大忌,纵然有所防备,也总有疏忽之时。更何况所部乃乌合之众,军纪涣散,必是漏洞百出,曹贼忍耐至今才发动反攻,只为致命一击。”
刘琦摇头叹息,马超虽勇,但不懂谋略,就算不用离间计,也一样被曹操大败,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历史走向已然不同,不知马超的命运是否会有所改变,又问道:“韩遂所部情况如何?”
徐庶答道:“韩遂领兵自泾河向东,被徐晃领兵拦截,也难取胜,马超兵败,韩遂独木难支,恐也只有退兵一途。”
刘琦松了口气:“还好韩遂保全实力,只要退回西凉,还能重整旗鼓,若被曹贼平定陇右,又要觊觎汉中。”
徐庶笑道:“将军勿忧,莫忘了江东水军已经出动,一旦淮南战事爆发,则中原震动,曹贼必急回救援。”
“对,险些忘了我大舅子!”刘琦一拍大腿,笑道:“是时候再叫夏侯楙探知一些重要情报了!”
“我这就去安排!”徐庶会意,告辞而去。
刘琦洗漱完毕,单独将法正请来道谢:“庞羲盘踞巴西十余年,此番若无先生相助,巴西恐难以轻取。”
法正笑道:“此乃将军人心所向,加之庞羲善于明哲保身,见机而动,自知不敌,便望风而降,在下岂敢居功?”
刘琦亲自倒了一杯酒,敬向法正:“今后之事,还要多多仰仗先生,幸勿推辞。”
法正明白刘琦拉拢之意,其实经张松介绍,双方已心照不宣,但他还是正式拜求,足见对自己的重视。
法正生性洒脱,不拘小节,当即抱拳道:“将军乃汉室贵胄,雄略异禀,在下仰慕久矣,甘愿戴奉左右。”
刘琦大笑道:“先生当为吾之子房也!”
法正谦逊道:“将军有卧龙凤雏辅佐,皆安天下之才,徐元直亦智略超群,正也不过锦上添花而已!吾在蜀中,常自叹怀才不遇,此番幸遇将军,效犬马之劳,能为汉室略尽绵薄之力,此生足矣!”
“先生不必自谦!”刘琦高兴地直抠脚趾,拉着法正坐下,表达敬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