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张飞领大军到营中,与胡济、傅肜商议对策。

    傅肜禀告军情,叹道:“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惜未能斩杀此贼,被他走脱,今其于关外分兵,可与守军相互救应,如何是好?”

    张飞大笑道:“这有何难,明日俺杀上山去,将那曹永除掉,再攻打山寨不迟。”

    胡济劝道:“将军此次奉命出奇兵,愚以为不可轻出,卧虎岭后尚有蓝田关,此处据终南山而建,其险不下于武关,若将军威名惊动长安守军,派重兵驻守,恐前功尽弃。”

    张飞指了指王双:“俺不能出战,叫子全来,也是一样。”

    王双大喜道:“师傅放心,俺绝不会丢你的脸。”

    张飞言道:“曹永敢出关来战,意图反攻,可见曹军尚不知武关已增兵,明日傅将军再去攻打,待曹军自山上杀出,便诈败而归。胡济埋伏于山下,子全伏于后营,待守军尽出来夺寨,胡济趁机取关隘,曹永插翅难逃。”

    傅肜闻言吃了一惊,大感诧异,愕然看着张飞。

    这还是两年前武关上那个叱咤风云,动辄叫喳喳的张翼德吗?

    胡济推了他一把:“张将军将令,有何不妥?”

    “此计甚好!”傅肜回过神来,慨然叹道:“当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想张将军竟有此等妙计!”

    张飞大笑道:“俺虽相貌粗鲁,但并非莽撞之人,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

    自从陇西一战中毒,令他心境大变,在汉中静养半年,每日练习书法丹青,研习韬略,性情温和了许多。

    傅肜也心生惭愧,张飞已威震天下,功成名就,尚如此用心上进,自己竟在武关一事无成,暗下决心要加倍努力。

    次日一早,傅肜带兵攻打关隘,分一军防备曹永,准备强攻卧虎岭。

    曹永待两军厮杀时,自山上领兵杀下,势如猛虎,山下守军果然抵挡不住,溃败而走,傅肜兵马阵脚大乱,奋力杀出突围撤退。

    “哈哈哈,看我此计如何?”曹永自以为得计,传令守军出关接应,一举攻破敌寨。

    汉军败走回营,曹永紧追不舍,趁乱杀进大营,守军四处逃窜,关上守军见状,也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