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冷声道:“都督若要对敌,某便回守平原。”
“这却是为何?”夏侯楙愕然道:“魏王命你我同守青州对敌,自当同进同退,休戚与共。大敌当前,岂能分道扬镳?”
文钦盯着夏侯楙看了良久,才缓缓道:“与你为伍,一辈子也进不了汉兴坛。”
“什么?”夏侯楙正被看得心中发毛,暗自心虚,闻言起身尖叫,指着文钦骂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想着投敌,你就这点出息?”
文钦面沉似水,瞟了一眼夏侯楙,尽是不屑和轻蔑,冷嗤道:“你能进?”
“你什么意思?”夏侯楙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脸色大变,跳起来大叫道:“好好好,你竟敢轻视本督!那你我分头行动,看到底谁能进汉兴坛!”
文钦已经懒得与夏侯楙争执,拱手道:“守城还是御敌,请都督自选一样吧!”
夏侯楙冷哼道:“本督就在此地对战周瑜,你自回平原去吧!”
“遵命!”文钦二话不说,带着本部残兵连夜撤退回城。
夏侯楙召集晏明、晏腾二将商议道:“文钦有勇无谋,自以为是,吾已命他回平原守城,我等在此对敌建功。只要守住半月,家父援军便可赶至,只要齐心对敌,功劳全算你二人的。”
二将大喜,抱拳道:“都督放心,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夏侯楙将人马分作三部,晏明、晏腾分领左右,自己居中守营,三营护卫掎角之势,沿河扎寨布防。
魏军见夏侯楙亲自断后,都以为他决心与江东兵马决战,无不为其感动,加之这一战败得实在窝囊,心中还未将江东兵马看在眼里,纷纷整饬兵甲,准备一雪前耻。
却不知夏侯楙另有心思:哪怕兵败被擒,自己也比文钦先一步到洛阳,能不能进汉兴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