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言道:“今日截断白河,刘琦必能发现,却无动于衷,吾料其必会等到大军渡河之时,放水来淹,需派兵驻守。”

    曹操笑道:“公达勿忧,吾早已料知,命翟元去助韩浩,便是为防备敌军来破坏河口。”

    天黑之后,夜风愈紧,曹操在帐中与程昱对弈,听着风声呼啸,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程昱疑惑道:“丞相何出此言?”

    曹操笑道:“吾传令天明时分渡河冲杀,实为迷惑敌军细作耳,当于今夜三更准备,四更发动突袭,到对岸无需进攻,却将那些船筏木材烧着,此时东南风正紧,沿河放火,浓烟向西而去,刘琦不战自败矣!”

    程昱恍然,赞道:“丞相用兵,果然神鬼难测,徐庶之流焉能相抗?”

    曹操抚须道:“兵者,诡道也,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某熟读兵策,用兵多年,岂是那半道求学、初出茅庐之辈可比?吾若败于诸葛之手,不如解甲归田,也去耕地渔樵,了此残生。”

    程昱笑道:“听闻丞相军旅期间掌灯夜读,撰写《孟德新书》,此次出兵却未见动笔,莫非大作已成?”

    曹操摆手道:“此乃吾酌古准今,集多年用兵心得,仿《孙子》十三篇而作,留待后辈子弟学习而已,岂敢妄称大作?”

    程昱摇头道:“丞相谦虚过甚,天下皆知丞相用兵如神,可比孙吴,文采出众,力压当今名士。五言诗引领文风,虽古之名相,亦未有如丞相博学者!”

    曹操抚须大笑道:“若逢治世,曹某当比孔孟……”

    啪啪啪——

    话音未落,便听帐篷上忽然传来雨点之声,曹操脸色大变,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