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大惊道:“昨日还在搭建浮桥,怎能一夜渡河?”

    亲兵答道:“他们早已准备渡船,搭桥乃是虚张声势。”

    徐晃脸色大变,蹙眉道:“虚者实之,又被徐庶多算一步。”

    缪尚也闻讯疾步赶来,急道:“两万人马围攻野王,恐难坚守,将军快发兵支援。”

    徐晃面沉似水,在帐中来回踱步,最终却摇头道:“徐庶派两万精兵攻城,又有马岱三千西凉骑。若分兵去救,兵少必为其所破,非某亲至不能敌也。某若离营,徐庶必出兵来攻大营,正中其计矣!”

    “唉呀,如此瞻前顾后,何日能退敌?”缪尚家属尽在野王,见徐晃还犹豫不决,顾不得其身份,大声道:“昨日不先发制人,如今反被其制,顾此失彼,徐将军这是在自掘坟墓。”

    “放肆!”徐晃勃然大怒,沉声道:“某用兵多年,岂不知兵法?徐庶乃智谋之士,汝等儒生安知虚实?”

    缪尚急得直跺脚,只好又求情道:“徐将军,此时并非争辩之时,救兵如救火,请将军速速发兵为好。”

    徐晃也知道局势危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为今之计,只好破釜沉舟,围魏救赵,方能挽回局势。”

    缪尚吃惊道:“将军要渡河攻营?”

    徐晃点头道:“非如此不能力挽狂澜,今敌营中并无大将,吾观西凉军十分散漫。徐庶若以为吾等因魏王新丧,军心涣散不能出兵,正好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