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擅长生动形象,往往只说几句深奥难懂的理论,就立马拿出实物做起动手实验。
一时间,台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空气中隐隐有火星纷飞。
“瞧见没有?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用煤炭火器。”
“硝石虽然爆炸力强,但产量有限,燃烧过程中更是会遗留大量无法彻底燃尽的残渣。”
楚泽神情认真地指着薄薄的硝烟说道,“可煤油燃料就不同了,由于它们干燥无杂质,燃烧时不会产生过多废渣……”
就这样,楚泽滔滔不绝,时而示范实验,时而板书公式,讲解着煤油燃料与炼药术的制度差异和技术攻关点。
他掷地有声的语气,雄浑的理论加上生动的实践示范,一反枯燥的教科书说教,赢得了全场的过目不忘。
“好!好!”台下响起一阵阵掌声,年轻学员们被楚泽引人入胜的讲解所折服。
“楚王爷真是了不起,要不是您慧眼识珠,我辈还埋首古书钻研死去活来,哪能这么快就触类旁通呢?”
“是啊,您老爷子的高瞻远瞩简直无人能及。煤油发热高效,爆破力巨大,哪有硝石的燃料能比啊!”
“不但如此,这门火器术更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只要我们在这条路上继续摸索,创造出越来越先进的火器,必将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这些搀杂着稚气和朝气的呼声,无疑是给予了火器馆最大的鞭策和鼓舞。
楚泽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只要有这样一批忘我工作的热血年轻人,火器术就定能在这个春华秋实的土壤中枝繁叶茂。
没过几天,火器馆里就闹哄哄热火朝天起来。
众多实验室和工坊内灯火通明,伴随着打铁的“叮叮当当”声和药锅的“哐哐”作响。所有的窗口都敞开着,弥漫出一股又一股浓浓的硝烟。
“子曰食不语渴不语,安有福如其?”年长的李思坐在一处小亭内痛心疾首地说,“你瞧瞧,咱们这些孩子,多么不知珍惜啊!”
“什么劲头?说什么伤风败俗呢?”张鹏满不在乎地嗤之以鼻,“李老先生,你年轻时候不也是如此勤奋好学么?那会儿大伙也是夜以继日,三更半夜都在实验室里闻硝烟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