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璨对于这些文人间的酸腐之气,属实感到很无奈。在这一点上,他更喜欢直来直去、像狼犹等人的性格。将李通古二次搀起,墨璨帮着李通古整理了一番袍服。嗔怪的开口道:“先生这是作甚,这些年若不是得到先生的大力帮衬,我那姐姐也不会过的如此安稳。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为先生谋得一份好前程,都是在下应当应分之举。”
这次,墨璨也未在拉着李通古落座,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开口继续道:“我不知先生如何判断当今的形式,但、以在下来看,能与诸国相抗者,只有齐、楚、秦。而这三家中,我最看好的,便是秦。我那三弟和四弟,如今均在秦境为官。以我三弟那单纯的心性,未必适应的了那庙堂之争。若是先生过去,也能帮助我从旁提醒一二,这也算是墨某的一点私心。”
墨璨说的是实话,虽说两位贤弟有外祖父和舅舅照应,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差错。大师兄也必然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予一定的留情。可庙堂之上,素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多多布局的话,谁也不知道,哪一天醒来,就会收到一则不好的消息。
李通古的才干,墨璨心中早已有了底。此人可堪大用,虽为人有些小鸡贼。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此人倒是从不含糊。这也是墨璨,最为看重的一点。
墨璨的话说完,李通古抱拳对墨璨道:“庄主放心,日后通古定当以二位仁兄同属一阵营,尽心帮扶。”
墨璨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与李通古相互交谈着,二人离开了聚义厅。事情都安排妥当,墨璨才算将心放下了一半。赵姬母子的身份毕竟特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墨璨还是决定去与这位夫人,知会一声。
以免让对方误以为,自己等人是有意将其掳掠至此。所谓人心隔肚皮,别到最后、将原本的一桩好事,变成了坏事。
根据墨璨的吩咐,赵姬母子等人所住的院子,都是单独整理出来的。就连院内的护卫,均都是洪国权的人,一个聚义山庄的弟兄,墨璨都没安排。为的就是,不让这位夫人感到压抑。
事实证明,墨璨的这番安排的确起到了作用。一开始,赵姬以为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虽说自己与儿子都是被墨璨等人所救,可一日不回秦境,她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宁。心中对墨璨等人,必然设有诸多的防范。
直到赵姬发现,对方非但没有限制自己母子二人的人身自由。除了在外围有重兵把守外,自己院子周围一个对方的人马都没有。心思通透的赵姬,立刻就明白了墨璨的示好。当即,也将心中的那份不安,放下了一多半。
洪国权的伤,在半个月的调养中,也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见到墨璨两兄弟前来,立刻拱手、笑着打招呼道:“墨兄、鲍兄。”
墨璨与鲍臻同样笑着回了礼,墨璨开口道:“劳烦洪兄进去向夫人通禀一声,墨某有些事情需要告知夫人一二。”
涉及到质子一事,洪国权也不好擅作主张。当即点头,说了句稍等,然后就快步转身、去小院中通报了。
不多时,洪国权咧着大嘴、笑着走出院门。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道:“夫人得知墨兄前来,很是欣喜,请墨兄屋中一叙。”
墨璨道了声谢,回身嘱咐鲍臻留外稍后,自己则与洪国权进入到了院内。虽说聚义山庄是草莽窝,但一应的设施、用度却都不缺。梳洗打扮后、焕然一新之感的赵姬,此刻端庄的站于小院中的堂屋内。
待洪国权引墨璨入内后,赵姬率先给墨璨施了一礼,朱唇轻启、开口轻声道:“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墨璨赶紧躬身施礼,开口道:“夫人莫要如此客气,此地简陋,倒是委屈夫人与王子了。”
赵姬轻笑着开口道:“恩公待我等如贵宾,照顾的已是无微不至,姬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