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侯的孙子怎么会沦落到要去做采花贼?
“从那少年身上,搜出了广德侯府的信物,而且那少年年纪轻轻就有养灵九重修为,出身定然不一般。”银月楼管事连忙道。
“祸事,祸事!”
听到真的是广德侯的亲孙子,任允顿时急了,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恼怒地看着任倾月呵斥道:“你动手前,怎么也不看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给家里惹了大麻烦!”
“什么麻烦?父亲从小告诉孩儿,银月楼的宗旨就是锄强扶弱,庇佑一方。孩儿三岁时,爹就让孩儿背诵祖训,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可见死不救;二,斩杀奸邪,不可贪生怕死,临阵退缩;三,分清黑白,明辨是非,不可助纣为虐,四……”任倾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任允。
这一切难不成都是假的吗?
听到任倾月的话,任允面上微微浮现几分不自然,旋即恼羞成怒道:“当时我让你背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吗?”
“所以长大了,就变了?难道就因为他是广德侯的孙子,所以就可以坏去那么多姑娘的清白吗?而我们看到了不仅不阻止,还要去助纣为虐吗?爹你这样配得上银月楼主的身份,对得起银月楼的祖训吗?”任倾月看着自家父亲道,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心目当中的英雄形象好似碎裂了。
“够了!”任允听得震怒,抬起手来,就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只是看着任倾月眼角泪滴,方才清醒过来,收起一巴掌,冷声道,“你给我回伱的房间好好反省反省去。”
说完之后,任允转头看向管事道:“徐少爷在哪里,还不快带我去拜见他们?”
说罢,任允抬步,便跟随管事一起离开。
仅仅留下任倾月一个人失神地站在原地。
“抓到了凶手,还不能定罪,还要去拜见。这个银月楼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藏在暗中的,祝凝儿看着纪仁道。
她原本是好好地躺在房间里睡觉的,但外面动静这么大,她自然也就被惊醒,当即跑出来看热闹。
而曜日境的修为,也足以让她隐藏自身。
“不然呢?银月楼,无论说得多么好听,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江湖帮派罢了。而太平盛世,江湖帮派再强又能强大到哪里去?”纪仁道。
在大齐,江湖帮派就没有真正上得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