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得匆忙,这里还有五两银子,都给你们,你们且拿去给他治伤。”汤大龙在身上摸了半天,也只有这么多,都给了任占标他爹。
“恩公,您真是个活菩萨啊,好人一生平安,好人定有好报,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呢?”任占标他爹推辞说。
“区区几两银子,何足挂齿?抓紧时间给他治伤要紧。”汤大龙说。
“这将来叫我们如何报答您的恩情?”任占标他爹颤抖着双手接过银子,激动不已,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银子了,有了这个钱,就能把任占标的病治好,又要给汤大龙磕头。
“不必如此,”汤大龙忙把任占标他爹扶住,“我还有事,这就走了,你们快去请郎中给他救治吧,时间拖长了,对他的伤势不好,有空我再来看你们。”
汤大龙说完,翻身上马走了。
“真是个好人啊,这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占标,你以后长大成人了,定要重重地报答此人,切不可忘恩负义啊。”任占标他爹看着汤大龙离去的背影,感叹地说,“世上像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是,爹,我记下了。”任占标说。
果然,在郎中的精心调理之下,不到一个月,任占标可以下床活动了,三个月后,身体完全康复了。
可是他爹的身体渐渐不行了,卧床不起,咯血不止,五两银子早花完了,也没钱给他爹看病,家里又断了粮。
任占标和他姐姐眼看着他爹不行了,任占玲终日抹泪,也是毫无办法。
不数日,任占标他爹一命呜呼,与世长辞。
任占标和他姐姐痛哭,停尸数日,却无钱给他爹买棺材下葬。
这时,有人给他们出主意说,任占标姐姐的姿色不错,可以到镇上怡红楼妓院卖身,卖来钱给他爹安葬。
事到如今,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任占玲也就同意了,十四岁的任占玲就这样被糟蹋了。
她终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就这样,才得以把他爹安葬下地,入土为安。
从这以后,任占标变得更加地沉默,再也看不见他脸上露出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