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感受着家人温暖的目光,眼睛眯了眯,乖巧地摇了摇头,“我无事,阿娘、父兄不必担心。”
随后,慕思年等人确定慕鸾没事,才离开韶光院,走得时候也将君昭唤走了,只留下慕夫人陪着慕鸾。
慕鸾身上的这件衣裙是高领裙裳,领口还带了一圈毛绒绒的兔绒,将脖颈一丝不苟掩藏在衣下。
慕夫人方才便有这样的疑惑,只是人多她不好当众提,这会儿才问道:“你原先的襦裙呢?”
慕鸾眸光微闪,淡然道:“湿了,便换下了。”
慕夫人又问:“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住哪了?”
慕鸾顿住,自己与君昭一夜未归,定然是惹阿爹和阿娘生疑了。
阿爹将君昭唤走,阿娘如今又这般问她,若是她随便扯个谎,回头与君昭对个口供,谎言自然不攻而破。
慕鸾抬手抚了抚额头,声音轻了几许,“昨日烧得昏昏沉沉,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客栈吧。”
慕夫人看着女儿这般柔弱的形容,眼里心疼更甚,终是没有继续追问,扶着她上床榻去歇下。
上床睡觉总要脱外衣的,慕鸾瞥了眼身侧的阿娘,心里不由又将君昭那个混蛋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明明说好只是吻的,最后还啃上她脖颈了,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
慕鸾没等阿娘上手帮忙,便自己褪了外头的红装,将没有痕迹的一侧朝向阿娘,另一侧则用青丝挡住。
趁着阿娘把衣服放上架子的功夫,急忙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盖严实。
慕夫人回头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见她闭着眼便坐在榻沿轻轻拍着锦被哄她入睡。
直到慕鸾听着阿娘离去的动静,才缓缓睁开了眼,眼里清明地亮着光。
君昭果然是心思深沉,任谁也无法想到,京城繁花似锦的鹤湘馆下竟然暗藏着一层密室。
如今她与君昭算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弃他,否则她与那些两面三刀的小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