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久安？”
不远处传来方季青的声音，显然是过来寻他。
赵久安望了望地上谭蓉的尸体，见周围没啥异状，这呼喊才回应道：“方哥！我在这呢！”
“呦！你小子可以啊。”
方季青叼着烟走进工厂，一眼便瞧见倒在地的谭蓉和坐在那无精打采的赵久安。
只见他一手托着一只半羊半人的尸体向赵久安走来，进过保安室还探头看了两眼，伸手从内拿了两瓶啤酒。
扑！
“哎呦～”将百里角的尸体扔到谭蓉身旁，方季青靠着赵久安一屁股坐下。
“喏，没有凉的，凑乎吧。”
将手中的啤酒递给赵久安，自己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赵久安无语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呲呲往外满血的伤口，看着手中的啤酒，不知为何，也是学着方季青的样子痛饮了起来。
“来前的路上还看到两具尸体，那是？”方季青忽然开口问道，但眼神不经意的看着赵久安的反应。
“嗯，突然闯进来，被她杀了。”赵久安又往嘴里灌了一口，低沉道：“当时很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直接下的杀手……”
“人性。”
“呃？什么？”
方季青看着一脸疑惑的赵久安，对着他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我说，不是你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因为人性。”
“在他们心中，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生命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所以他们也渐渐没了人性，而你不同。”
“你只是一个刚刚毕业，没有见过战场和战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