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曦推着单车走上了那一条小道。
又走了十几步,严鑫再次回头,看到冯曦已经踩上了单车,这才放心。
心里想着:“莫名其妙这女人。”
走在路上,往那边望了几次,看到冯曦踩着自行车越行越远,在飞雪中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有那么两次,他还感觉冯曦好像也在往他这边望。
但他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下雪天踩着单车,不仔细看路,却东张西望,那就有点危险了。
走到了路边的小山下面,看到那家熟悉的小卖部,这才终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个时候雪下得已经比较大了,路上都铺了浅浅的一层白。
回到家时,父亲正拉着锯子在堂屋里锯木柴——下雪了没有办法出去干活,闲又闲不住,就将从山上砍下来的杂树搬到堂屋里,锯成一段一段的,以后可以做柴烧。
见他来了,停下了手中的活,问道:“把你对象送到家了?”
“嗯,送到了镇上,然后给她打车直接送到她家去。”严鑫回答。
见他爸又换上了那一件不知穿了多年的旧棉袄,不由得笑着说道:
“爸,给你买了新的衣服,你又换回来干什么?”
“干活,没必要穿那么好,别把新衣服给搞坏了。”严爸解释道。
严鑫摇头:“这个真没必要,又不是很贵的衣服,才几十块钱一件,搞坏了就搞坏了呗。”
这衣服的进价就只有几十块钱,可他是花了一百五一件买的。
他只说几十块钱,就是不想让他爸觉得这衣服贵,然后舍不得穿。
——是的,一百五块钱一件的衣服,在这样的家庭,那就是很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