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点点头,鬼鬼祟祟的跟在她们身后,隐约听到山脚树林处的声音。
靠近了些,婶子们带着她躲到灌木丛后面。
稍稍扒开灌木丛的叶子,就看到不远处的年轻男人坐在地上自言自语。
“因为我说话不好听,爹娘怕我长大娶不到媳妇,从小就让我装哑巴。
我一点也不想装哑巴,直到四岁那年开口吓哭了两个小女孩,吓到王二胖掉水沟……
五岁时路经王二爷家看见一只野猫叨叨了两句,吓得在茅厕蹲着的杨二爷的儿媳妇掉进坑里……
装了这么多年哑巴,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不过,媒婆上门给我说的那个玉儿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我之前去他们大队看到她跟一个小白脸嘴对嘴,后来又见过小白脸抱着别的女同志。
我暗地里打听了一下,小白脸是知青,对谁都笑脸相迎,他们大队的姑娘对他的印象都很好,玉儿还私下给他送吃的。
我还发现玉儿她爹跟他们大队的寡妇有一腿,她娘跟大队会计光着身子滚草垛……
我想告诉我爹娘,可是我每次一张口想说话他们就瞪我!掐我!”
赵根生长长叹了口气,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向面前不远处的灌木丛。
他仰头看天:“你说我要咋样干,我爹娘才知道玉儿不是个好的?”
躲着偷听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眼里的意思。
还真别说,赵根生爹娘没说错,赵根生说话的声音是真难听啊!
又哑又干又瘪,那野鸭子嘎嘎叫的声音跟他比起来,那都是像黄莺啼叫一样好听。
只听见赵根生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