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序却发现喊姐姐似乎也没那么困难,顶多不要脸皮就是了,脸皮这东西向来不值钱,能用一声姐姐哄的她开心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随即他想开了面对覃幼君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覃幼君知道此刻在大街上不易行着不要脸之事,便遗憾道,“好了,快回去吧,估计你这几日的日子不会好过。”
殷序笑,“不怕,我留了贺谦和贺麟在这陪我,我爹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教训我的。”
覃幼君还以为那俩小子已经走了呢,没想到还在宜春侯府,覃幼君想了想道,“要不我让三哥来陪你?”
“不用了。”殷序知道她是关切他,但他实在不想让大舅哥过多的看到自己多么没出息了。
两人就此分别,殷序进了院子准备回房,在必经路上就看见宜春侯站在那里,见他来了,怒斥一声,“竟如此不要脸面,她比你小了两岁,你也能叫的出口。”
殷序咧嘴就笑,“那是儿子乐意。不光今日儿子会叫,日后也会叫。”
说完殷序绕过宜春侯往院子里去了。
宜春侯站在原地看着殷序突然发现殷序身量极高,比他高了有半头,只瞧背影竟与长子有几分相似。宜春侯有些恍然,父子俩怎么就走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宜春侯府在殷序眼中竟真的一文不值了。
宜春侯想不明白,心中郁郁,加上今日出了大丑,更是戾气难当,林月娘穿着一身纱衣柔情蜜意过来邀他休息时再也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林月娘打算的好,今日左右是糊弄过去,这几日再让侯爷对殷序施压将这事儿压下也就过去了。谁承想宜春侯竟直接给她一巴掌,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侯爷?”林月娘自恃手段,这些年将宜春侯拿捏的死死的,进府这十几年还是头一次挨打,一时心绪悲伤,“妾身哪里招惹了侯爷,竟让侯爷不顾夫妻情分如此对待?”
林月娘穿的本就少,若是寻常日子宜春侯定会好好疼爱一番,只是今日宜春侯盛怒,再有吸引力的人在他眼前也不值得一提,“你做的好事!”
宜春侯怒瞪着她道,“往日别以为我不知你动了多少嫁妆,那些嫁妆你如何动的就给我如实的吐出来,十四那日嫁妆若是还不全,你就去地下给贺氏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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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幼君回到府中时覃幼鸣已经绘声绘色给家里人讲了宜春侯府这一日的荒唐事,云国公显然并不觉得稀奇,玉阳长公主倒是难掩惊讶,“这世人最重嫡子,到了宜春侯府嫡子反而不值钱了,竟不如个外室子。”
“宜春侯昏聩不是一日两日,不过那庶子所说的话未必是宜春侯教导,定是那女人私下说的,今日情急之下口无遮拦就捅了出来。就是不知宜春侯是否还会继续宠着了。”云国公道,“今日之事过去便罢了,这种口舌不必从咱们府中传出去。”
玉阳长公主淡淡道,“贺家就不会让殷家好过,哪里用得着咱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