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洲眼睛一眯,小表情十分值得欣赏,他和我同班那么久,总对我有一些了解,他说:“你少来,你看不起他,跟他在一起?你看不起他,跟老师为敌?看不起他因为他被罢职?被老师批评,被公开处刑?你现在是刀子嘴了。”
“你不信有什么办法?”我说:“我也不能按着你的脑袋让你信。”
“真的吗?”韩一洲半信半疑了,是因为我的神情看起来太认真?他被我说服了一点。
“我可不觉着你是那样的人。”韩一洲说。
“谢谢你把我当个人。”我说。
韩一洲道:“去你的。”
过了会儿,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韩一洲让我留个电话,说下次同学会能不能看不见我,我给了他号码,他给我送到门口。
出来后,温知栩怀里抱着几本书,还有一包烤面包和小蛋糕,她抓着我的手,回头看门口站在的韩一洲。
我扭过她的视线:“老同学。”
她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知道她在表达什么,但是我很不想说。
她的心思细腻敏感,远比我忧愁得多,我的朋友里,除了顾铭以外,没有几人给她认识了,杨骁的名字她还记得,但是我却一点没有谈起的兴趣。
我说:“放过你哥,很晚了,回宿舍睡吧。”
温知栩低下头,跟着我乖巧地走了。
前面的夜无边无际,似乎走不到尽头,月光洒在路边,照亮前行的路线,天上下着小雨,落在肩头浸湿衣衫。
我找得到来时的路,但未曾回头,看得清身后的劫,却未曾止步。
后悔还是什么,说来听听,玩闹一下就算了,认真地讲,我没有过多么大的怨怼之心。
我相信命,早就信了。
顾铭的父亲在商业上的路顺利了,很开心,连办喜宴的心情都有了,在公司里举行晚宴,亲朋好友都来祝贺,更开心的是公司的员工们,没有夜班,今天都在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