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提着烧纸走到外面,把袋子放在一边,掏出打火机,点了几次,却怎么也点不着:“这纸钱是不是受潮了?”
“用这个。”
我递给他一盒火柴。
只划了一根,立马就点着了。
猴子问我:“要不要喊本主收钱?”
“你知道本主叫什么?”
我让他别多说,只管往盆里续纸钱。
猴子加快了速度,火焰升腾,很快在火盆上方形成一个气流的漩涡,将燃烧的纸灰打着旋的卷到空中。
我看向瓦片房,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你死前受了委屈。可既然已经离开了人世,无论有什么怨恨执念,都应该放下了……你收了钱,就上路吧。”
我看看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心说:只要能挨过子时,局面就基本定了。希望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出岔子。
皮蛋好像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眼盯着瓦片房,让她再说一遍。
她抬高了声音:“我说,为什么用打火机点不着烧纸?”
我听她说话莫名的含糊,扭脸看清她的模样,心猛然一沉。
“你流鼻血了!”
“又流血了?”
皮蛋像是才发觉,立马仰起头,“快给我拿纸……”
一句话没说完,后背往墙上一靠,向地上滑去。
我急忙过去扶住她,她眼皮向下耷拉着,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像是想要努力睁大眼睛却怎么都无法办到。鼻子里更是止不住的汩汩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