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道把酒杯凑到嘴边,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看了我一会儿,本来皱着的白眉,缓缓舒展开,竟似又有些发怔。
白晶责怪的瞪了我一眼,刚要开口,陈祖道忽然吸了吸鼻子,两步走到门口,把杯里的酒泼到了院里,“闻着就难受,这能是人喝的玩意儿嘛!”
白晶气结:“那你还让我喝?”
陈祖道嘿嘿一笑:“怎么?只准你拿我穷开心,我还不能拿你逗乐了?”
他挥了挥手,走到桌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看到他这个动作,我立马想到,为什么觉得这屋子‘古怪’了。
堂屋的摆设,很是复古,家具是明清时期正经的中堂六件套。
我老家的堂屋,看上去和这里差不离。
但是,就仅仅是看上去相似。
爷的那些家当,从我记事起就有了,虽然有年头,但用的并不是什么好材料。
就中堂的两把圈椅,我现在坐上去都“吱吱哇哇”的。
这堂屋的家具,也显得很陈旧。
可是,陈祖道坐进太师椅里,却稳如泰山。
我就是再不懂家俬用料,也想到,这里的家具,绝对是上等的木料、上品的工艺,绝不是爷的那些破烂家什能比的。
另外,我刚才还忽视了两点。
一是房间里特别干净,一尘不染。
再就是,这里所有的窗户,竟不是镶的玻璃,而是糊了窗户纸。
打从进院门,就好像穿梭时空,来到了一个久远的时代,也就难怪我会感觉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