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脑瓜子,沉寂了好一会儿,耳鸣才消失。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先是对皮蛋和小沈三说:“有地图,就得把东西找出来。你们也说了,那是臭蛋送给我的。”
“然后呢?”小沈三在我对面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我说:“我刚才是想打给闫冯伟,那是个藏东西的专家。而且他跟他老婆是买卖古董的,他早年就是个铲地皮的。”
沈三点头:“铲地皮的,甭管到了哪儿,肯定得往老屋里扎,所以,他即便不是本地人,也可能比本地人更了解本地。”
“刚才在电话里听着,他们两口子好像是在吵架,咱们现在过去合适吗?”皮蛋问。
小沈三哈哈一笑:“傻丫头,这两口子,现在巴不得咱们过去呢。有熟人到场劝架,俩人才有台阶下。”
我问沈三:“你去吗?”
小沈三一怔:“我不能去吗?”
我想了想,对他说:“能去。但刚才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他第一句话是——别说实话。”
沈三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我装哑巴。”
皮蛋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扯住我一只耳朵问:“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你内向吗?这又哪来的朋友?男的女的啊?”
……
再次接到电话,三人出门,到了街口,上了等候的轿车。
副驾驶上坐着前不久见过的刘一耳,我们才一上车,他就很有点激动,但不失礼数的冲我点头道:
“抱歉,小朋友,我上午在躺椅里睡了一会儿,梦见老朋友了,就只想……呵呵,对不起,打搅你了。”
我连忙说‘没事儿、不打搅’,跟着给他和开车的刘洪介绍了沈三和皮蛋。
刘洪只是冲二人微微点头,刘一耳却是透过墨镜盯着皮蛋看了一阵,转向我问:“小朋友,知道枯木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