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向南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也算是老交情了。听说他得了绝症,我心里有点沉甸甸的。
跟着来到病房,只见童向南靠在床头,气色明显比先前差了很多。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
看到我进来,他眼睛一亮,直了直身子,冲我点点头:“来了。”
“感觉怎么样?”我拿起床尾的诊疗卡。
“没什么,就是右手使不上劲,眼神也越来越差。”
童向南拿过枕边的一副眼镜戴上,笑了笑,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脑肿瘤,已经化验出来了,是恶性的。对视力影响很大。”
我放下诊疗卡,说:“什么时候手术?”
童向南摇摇头:“我已经签了协议,只‘保守治疗’,不手术。”
我微微皱眉:“心理学家都这么梗吗?”
高和说道:“他的肿瘤不是完整体,而是扩散性分部的,医生说,手术治愈的成功概率……”
“所以就不遭那个罪了。”
童向南冲我扬了扬下巴:“你现在怎么样?跟那两位的关系还算稳定?”
我干笑:“不止两位了。”
“不止两个?”
童向南狐疑的看着我,“你说清楚点,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吐了口气,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
“准确的说,是五个,算上我是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