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盗贼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些侍卫,羌邈下马车严厉的问那些盗贼:“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些盗贼听到羌邈的训话,就感觉有凌人的压力向自己压过了,顿时害怕的颤抖的说:“我们是这附近的……盗贼,没人派……我们来,我们是……看你们带着这么多……粮食,又没有侍卫……和武功高强的人护送,就想拿走……你们的粮食。”
说完,就闻见一股令人作恶的尿骚味从他们中传来,原来是他们中的一个忍不住尿了裤子,那些侍卫忍不住鄙夷的看着他们。
羌邈看那些盗贼表现出来的也确实不像八王爷手下所具有的素质,就对暗七说:“杀了吧。”
只见刀光一现,那些盗贼应声倒地,发出砰的闷响。
马瑾奇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到外面这样的场景,对羌邈除了崇拜,又增加了敬畏之情,马瑾奇想:也是,如果,羌大人只是普通的廉洁的朝中官员,那在深似海的朝廷中,羌大人可能早就因为那些政敌的暗算而被害死了,只有杀伐果断,处处提防,羌大人才能到现在这皇帝身边红人的位置。
这一风波过了后,两人在车上谁都没有说话。羌邈感觉能从马瑾奇假装不经意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几丝敬畏。羌邈想:还是吓到了这个涉世不深的贵少爷。
到了柳县,羌邈就先给马瑾奇安排好了住处,然后就开始着手调查起这次的灾荒事件,虽然内心已经非常确定了,但判刑还是要讲究证据的。
羌邈去柳县并没有知会当地的县令,八王爷派来知会吕县令的人也早就被暗七杀死了,羌邈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没有吕县令刻意营造的一个环境。
羌邈和一行人进县城里后就伪装成商队的样子,要进县城就要先交税,羌邈强压住怒气,问守门的士兵:“当今皇帝没发布进城需交税的诏书啊,我们商队走南闯北去过那么多地方,去别的地方也不需要交税,为什么你们这里就需要交。”那个士兵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我不管你们在别处怎么样,但在这里就是要交。”另一个士兵见这里似乎在争执什么,迟迟没有进城,就向与羌邈争执的人询问情况,那个人说了后,后来过来的士兵就厉声说:“不交钱就别想进城,快滚,别耽误后面的人过。”羌邈没办法只得按人头交了一笔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的一笔不菲的钱。
羌邈觉得城中应该还有其它很多不成文的“地方法规,”就决定先去了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家还要破旧的一个人家里,羌邈敲响那户人家的房门,门开了一条缝,在门缝后面的是一个妙龄少女,那名少女因为长期填不饱肚子,面黄肌瘦,掩盖住了这个年龄段女子所具有的美。
现在,这个女子正一脸惊慌且警惕的问羌邈一行人:“你们是谁?”羌邈连忙柔声安抚着,我们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想向你了解一下你们县的情况。
那个女子听后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但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愤慨和悲伤,眼泪在少女大而灵动的眼睛里打着转。
羌邈见状,忙安抚到:“小妹妹不要哭,你先让我进去,我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又对身后的侍卫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
那名女子点了点头,开了门,让羌邈坐在一个下面垫了稻草的破破烂烂的席子上,羌邈环顾这个房子,屋顶破破烂烂,可以想象,到了下雨,刮大风的天气,屋子里的人该是多么的无助……
少女坐在羌邈的身旁,开始就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原来她叫褚绫儿,家里本是柳县最富的人家,也正是因为是最富的人家才成了吕县令打压的对象。
褚绫儿说:“我本来在父母的庇佑下无忧无虑的长大,但直到有一天,吕县令向自己的父亲“借”五十万钱,父亲知道县令不会还自己钱,就主动给了县令三十万,但没想到县令大怒,在背后暗算我们一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派人把我打晕扔到郊外老林,等我醒来,就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碎,有一双粗粝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恶心的摸着,我的下体传来阵阵剧痛,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崩塌了,我绝望极了。”说道这里褚绫儿已经泣不成声。
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到:“我就拿起身旁的一个大石头,用尽全力砸向我身体上的那个人,那个人倒下了,我就强撑着站起来,血液顺着大腿根流下,我勉强拿着被撕得破碎不堪的衣服遮住我身体的重要部位,我拼命跑,拼命跑,被在外面找我的家人发现,回到家中,母亲看见我的样子,哭的都要晕过去,父亲又伤心又生气,让管家找来医生为我处理伤口。我们家都明白这是那个狗官对我们家的报复,果然,第二天,就有官差来到我家,说:‘今在郊外发下一男士,经查验为褚绫儿所杀,褚绫儿杀人本应判死刑,但县令考虑到褚绫儿是出于自卫,就判为抄家,限今晚之前搬出褚家老宅,即刻实行。’褚绫儿气的握紧拳头,双目含泪的对羌邈说:“这根本就是报复,吕狗人就是想抄我家,报复我们,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然后我们家被迫就搬到了现在这里,父亲因为积郁成疾,但我们却没有钱买药,然后就生生的耗死了,母亲因为父亲去世,和我的遭遇,被抄家的境遇,悲痛过度,也不久随父亲去了,现在这个家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活着唯一的信念就是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和我自己报仇,大人,我把什么都告诉你,请您一定要惩办狗贼。”
褚绫儿又道:“那个狗东西不仅霍霍我们一家,他还订了很多从前听都没听过的赋税,比如要走水路和车路要交税,给马喂食也要交钱,喝水还要交税,穿草鞋入城者需交税,光脚入城者需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