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麻木了,皇帝和驸马怎么说一出是一出。
明明大段大段在说严侯的事,怎么一下就到了议事的模式上,还立刻拍板定下了方案。
对于这个制度,暂时还没有人出言反对,都在心里思考这样的方式,对自己以后的影响。
这时,坐在边缘位置,一直不曾说话,游离在外的官员挤到皇帝身边。
这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此时一脸激动地跪在地上,“陛下,老臣工部尚书封不器,请陛下即刻下旨,定下驸马所提之策。”
除了这位老大人之外,一些处在人群外围,默默关注事态发展的官员,一起在封尚书后面跪下,“请陛下下旨。”
皇帝面对越来越多跪地的人,看着他们的面孔,心里有些安慰,总算是没看错人。
这些人,大多都不在之前的死亡名单里,是用来稳住朝局的。尽管不打算大开杀戒了,可这些人的做法,还是让皇帝心中一暖。
这才是真正能做事的人,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个方法的好处。
比起动不动就扯皮,驸马提出的方法,要高效的多。最重要的,主办部门有决定用人之权。这就很大程度上,杜绝了外行管内行的情况。
像往常那样,修个河堤,来的人很多都是镀金的。功劳领完,拍拍屁股就走了,累死的全是工部干活的。
但只要一出问题,工部第一个被问责,跑都跑不了。
如果以后的工事,都是自己的人去主导,效率就不谈了。修改细微的方案,因地制宜,也很方便。即便最后真出事,那不怪别人,认罚也甘心。
皇帝心中畅快,“六安,按驸马所说,立刻拟旨,传抄一份放入宗正府。没有更合适的方式,此法为国制。”
“是。”
跪地的官员已经达到三分之一,哪怕丞相和其他大员一起反对,也没理由驳回皇帝的这道旨意。
他们眼睁睁看着皇帝和一个不起眼的驸马,轻描淡写就分化了文官集团。
事关自己的利益,就再也不会抱团一致对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