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驰没有追上去。
他喝的酒不算多,早年玩得花,对普通易得的药也有了抗性,最初带有些表演性质的情难自已随着许晓的抗拒褪去,剩下的只有被拂了面子的难堪与恼怒。
周驰和许晓现在,不过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只是最近一年时常带着他参与一些事情的处理,像是带个能说能喝的秘书。
许晓怎么敢?谁给他惯出来的脾气?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在窗台边点燃一支,对着夜风慢慢吞吐起来。这里的窗户正对着一棵大榕树,窗户打开,外面的蝉鸣聒噪入耳,暗红的火星在灰白的烟灰里明明灭灭。
他确实发现自己对自家泼辣俊俏头牌的关注渐渐变得不寻常,两人之间的氛围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变味了,但那又怎样?他年轻时爱好给青涩的雏儿开荒,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情结,也不是出于“脏不脏”,只是单纯喜欢看毫无经验的男孩在他的鸡巴捣弄下像被刺到死穴的小动物一样剧烈挣扎、向他求饶,以满足他某方面虚荣的征服欲。也许玩了这么多年,玩过的花样多了,品出和熟透玩烂的身体玩乐的趣味,想要换个口味,恰好许晓经验丰富,他们又共事多年,知根知底,近水楼台,搞得好像自己动心了一样。
想得太投入,周驰手里的烟灰积攒了长长的一条,一阵风吹过,往他手背落了点红星子。
抽根烟也不顺心。
周驰皱了皱眉,把剩下的最后一截碾灭在窗台,顺手拉了窗户准备走人。却不想转身,看到洗手台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白衣黑裤,干干净净的一个男生,顶着一张懵懂的乖脸,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是他往日最喜欢的那一款。这里的位置偏,几乎没什么人摸到这来,加上他早知道姓方的为了促成生意,饭桌上明里暗里提了多次要给他塞个“宝贝”耍耍,周驰下意识判定,这就是为他准备的。
“方伟乾叫你过来的?”
周驰微微眯起眼。姓方的倒是有点眼光,确实找来个按他心意长的,今晚寻个消遣正好。
“站那么远,没人教过你怎么伺候?”见男生没回答,刚刚因找到乐子短暂忘记了许晓的周驰脾气上来,声音大起来,带着轻蔑与傲慢。
对“梨核”的新人,他没说过一句重话。调教、控制的过程中需要适量的温柔作为麻醉,好让不安分的肉体渐渐沉沦,日后做生意就水到渠成。而其他人就不需要他金贵地对待了,他是客人,只要不出什么事,想怎么玩都没问题。
乔放愣了一下。联系起在隔间听到的对话,他很快相通,是这个男人弄错了,把他当成别的人。意识到这一点,他本该否定再离开,但这个男人看着有三十五岁左右,有股少见的熟男气质,高大硬朗,身形比穆奕还要壮实些,是他今晚见到的人里,看起来最能把他干死在床上的人选。
乔放犹豫,不知该怎么回答,老实解释,这会再出去可能再见不到这样的了,但冒失认下,万一被戳穿后续也会很麻烦。但周驰把他的沉默会错了意,以为方伟乾找的人站在那里呆呆愣愣,是因为没人教过他怎么做。
也对,姓方的自己火烧屁股了,哪来的钱搞高级会来事的,为省钱,找个不懂事的不奇怪。
现成的一个送上门,看着也顺眼,周驰皱紧的眉舒展开,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懂事的不让碰,不懂事就不懂事吧,乖乖给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