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拉文纵身一跃跳进了身后的护城河里,与先前同样掉进护城河的小队长相同遭遇的是,周围的巨齿鳄如同嗅到腥味的猫般飞快朝着拉文围拢而来。
可与之不同的做法则是,拉文并没有和前者一般,掉进水里开始扑腾着往岸边游去,而是直直地站在水面上,一步一步地往对岸走去,如履平地。只有当脚轻轻触碰水面时荡开的阵阵涟漪的时候能看出拉文真的行走在水面上不是在陆地。
巨齿鳄越聚越多,包围圈离拉文一米开外的时候,其中一条巨齿鳄已然是忍受不住诱惑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拉文扑去。
“你们这群小家伙,真该清理一下口腔,真是有够臭的知不知道。”丝毫不理会即将要咬上的大嘴,拉文开口说着,同时抬起左脚轻轻踏向水面,看似无力的一脚在触碰到水面的一刹那,以拉文为中心的水面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水中涌出十几丈高的水柱,与此同时周围围拢过来的巨齿鳄也一同随着水面的炸开化成一滩滩血水伴着水花飞溅到半空又落下。
而身为作俑者的拉文却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向对岸走去。周遭落下的水珠如同被什么隔开在拉文为圆心半米外纷纷下落丝毫没沾到身上。这一声爆炸之后水中的各种生物也明白此人不好招惹纷纷远离,只有一众目瞪口呆的士兵看着拉文闲庭信步走过护城河,踏在对面的岸上。扭了扭脖子之后狠狠剁了一脚身形瞬间消失在树海深处。几秒后拉文离开方向树木就像是被突然刮起的旋风吹落一般簌簌落下。
而另一半在林间一步便跃进几十米的拉文丝毫不怕撞到什么,闭眼开始感知起来。“让我看看要找的小老鼠往哪边跑去了。”在拉文闭眼的瞬间,一圈无形的气劲迅速荡漾开来,把地上的落叶刮得滚了几个圈之后又落下。
一步站住,往右手边看去,“还挺狡猾知道变换方向。”转身迈步,刚走出几十米拉文眉头一皱,“啧,看来不用抓小老鼠了,这背后之人就是你吗?老伙计!”话音落下,拉文便被周遭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藤蔓如同裹粽子般捆得结结实实落在地上。
“你怎知是我?不过可冤枉我。我此举是个人意愿,与那王室并无瓜葛。”从几米开外的树冠上跳下一人,在拉文刚才那一下的感知中竟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可见来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行了,老伙计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这种小把戏就别用在我身上了。直接开口喊住我不行吗?”拉文低声一喝,身上一股劲力散开让裹在身上的藤蔓寸寸断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像个没事人般拍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所以安德森你个老不死的意思是身为帝国供奉,没有陛下的吩咐你会插手公爵家这点破事?谁背后没有王室从中参与你信不信?”
“不用试探,我不懂这些。也不感兴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被称作安德森之人一头银丝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黑发。脸上皮肤看起来虽然有光泽几条皱纹却掩盖不了岁月的侵蚀。用手挠了挠耳后颇为无奈开口。“我来拦下你不过为还个人情。受故人之托,对方要我保一下你想追的那个小子。刚刚那小子渡过密西西河的时候水底的那家伙我都给它试压让其别动手。你这边也卖个面子?”
“我就说作为攻击飞跃护城河存在的那怪物怎么在水底这么安分,思来想去原来是你这老家伙搞的鬼。”拉文右手轻轻搭上挂在腰间的长剑。“可我要是说不呢?”
“没想到你现在为公爵办事,以往我们在学院的时候就一直竞争,你也知道我们彼此都打不赢对方,又何必费这个力气呢?”
“没办法,各为其主。”拉文手中发力,长剑如一抹流光般从剑鞘抽出,带起一抹青色剑光直直朝安德森斩去。拉文用行动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都说我自主的行为喏,你这练体的傻大个是不是练肌肉把你脑子都填满了?”虽知不可能,可试过之后发现果然还是得动手要命的事对方认定自己就是陛下派来的,安德森也是颇为气结。
看着剑芒袭来不慌不忙的结了几个术印手掌朝地上一按,顿时三堵土墙如春笋般拔地而起挡在安德森身前。
轰隆两声,前面两堵墙应声而碎。剑芒在最后一堵墙上留下一道巨大沟壑方才消散。
“少废话,来战!”拉文也不废话,一击打出后脚下立马用力一踏。留下几个小旋涡把地上的树叶卷起,整个人宛如箭矢般对着安德森欺身而进。
“你个战斗狂。”嘴上骂着,安德森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从身上口袋掏出几件物品朝四周一甩,顿时安德森脚下方圆一米的半径亮起,宛如有一道看不见的射线飞快地在地上刻画般,地上快速被勾勒出一个圆形,随着几件物品的迅速消散,圆圈内现出大小不一的复杂符文发出刺眼的光芒。随之安德森所站之处便顶着安德森拔地而起眨眼间就形成高几十丈的小山坡,山体上还不时有土刺从土层里面刺出变大。才不一会。原本还是森林地貌的一地竟然变成了,一处小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