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影的轻咳中薄媗发觉了鄢淮的到来,拢了拢大氅笑着向那边走去,“陛下来的真是恰到好处,林公子方才还在让臣妾转达他对你的谢意呢。”
林季明见状刚想上前来配合着谢恩,却发现陛下似乎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而是拉着薄贵妃就转身离开了。
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林季明在心中不由得替薄贵妃担忧了起来,听闻陛下脾气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回去后他会不会生气。
“怎么不看冰球了?”鄢淮伸手终于将那一缕发丝挂到了小贵妃耳后。
薄媗顺了顺大氅肩膀处凌乱的羽毛说道:“看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便想出来走走。”
不是为了找他,鄢淮瞥了眼无知无觉的小贵妃并没有说什么,却见一节纤细凝白的皓腕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晃着光秃秃的手腕薄媗轻哼一声说道:“喏,下注输了,如果陛下球杆没断的话臣妾肯定能赢。”
鄢淮挑眉反问道:“就这么确信朕会赢?”
“当然啊,这天底下的男子中还是要数陛下最厉害。”薄媗一脸真诚的奉承着。
明知道小贵妃最是会说些好听话来讨好他,但鄢淮仍要跟她细细计较,“这天下男子媗儿才见过多少,怎就知晓朕是最厉害的。”
“只用见过陛下即可。”
万里无云天湛蓝,偶有未能迁走的冬鸟孤零零的划破天际,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穿梭游走在京郊冰场之中,给这枯寂的冬日带来了些许热闹和暖意。
薄媗侧头去问身边的人:“在冰场用午膳?”
想到刚捉住的那些图谋不轨的人,鄢淮毫不犹豫的否定了这个提议,“冰场的膳食太过难吃了,还是回宫吧。”
薄媗挽着鄢淮的手臂说道:“好啊,等明年再来的时候臣妾一定挑根结实点的球杆,到时候陛下记得将金手钏为臣妾赢回来。”
见小贵妃对那个输掉的手钏有些耿耿于怀的样子,鄢淮便说道:“冰场备有球杆,朕等会儿就可以把媗儿的手钏给拿回来。”
离看台越近薄媗越是能清晰地听到欢笑吵闹声,果然鄢淮不在大家就都放开了,“不用了,就当是给明年留一些期待吧。”
“嗯。”明年,鄢淮第一次对这个词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