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鄂能徒手擒拿,姜逸尘自然也能照猫画虎。
并未持剑的左手,抓着毕鄂的右臂,顺其手臂滑到手腕间,一钳,止住被抛飞的身躯,而后一掰、一折。
只听得毕鄂手腕内中传出细微的一声咔嗒,姜逸尘已借力把自己甩回了索道上,落身在方才毕鄂站立之处。
“反客为主!天殇折梅手!你和折梅山庄是何关系?”毕鄂仅是甩了下手腕,右手依旧活动自如,似乎丝毫未被姜逸尘此招伤着筋骨,反而惊诧地冲着姜逸尘问到。
显然,毕鄂那比姜逸尘要粗壮上一圈的四肢,在关键时刻还是体现出了其作用。
本是无往不利的天殇折梅手竟然未能伤其分毫,若是换做常人,恐怕那手掌已被姜逸尘就势卸下了。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姜逸尘回答得很平淡,似乎刚才的举动仅是随手试探,而非筹谋已久,孤注一掷的赌博。
二人不过相距丈许距离,姜逸尘谈吐时的神态、语气,全然落入毕鄂眼中。
对付自傲之人,示之以弱,能让敌方的傲慢急剧膨胀,使其轻敌而出现疏忽。
对付谨慎之人,视之等闲,则能激怒对方,令其愤怒而丢失理智。
何况行事谨慎的毕鄂,却是副急脾气,姜逸尘的那份淡然,配着其冷俊的面庞,此刻在他眼中瞧来,是那么的嚣张,那么不可一世。
毕鄂虽知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却也不禁火冒三丈,当即闭口不言,抽出鳄齿,打定主意要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脚下生风,再次主动袭向姜逸尘。
怎料当他踏出数步时,右脚脚下一滑竟失了平衡。
赶忙垂下左臂,想借落锏之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哪知顶端圆钝的鳄齿落到铁索上后,竟也是一溜烟儿,直往外侧滑出。
错愕不堪间,毕鄂不由往脚下一瞄,只见铁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