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人自然便是姜逸尘。
在魃山夜羽族到来前,能对云天观施以援手的外人,除了他之外也再难有旁人。
姜逸尘这些古怪行径并没能瞒天过海。
至少在天璇殿中,已有人察觉到了他的蹊跷。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要想在暗中不着痕迹地搅乱战局,细筹慢划都难保完成得天衣无缝,更何况,他是见机行事。
姜逸尘本没想过自己的行迹能瞒过云天观的人,他需要做的便是瞒过幽冥教的人。
抡着重锤的,显然还未发现他的古怪。
套着指虎的,或许已经发现了一些猫腻,可惜现下已昏倒过去,很可能再也醒不来。
至于锁爷,一个用性命在憋尿的人。
能为其坚持和毅力喝彩,却无法指望他的思绪还在正常运转。
更何况,锁爷和枷爷脑袋里本便缺根筋,缺根用心思考的筋,许多稀奇古怪之事,他们相信存在及真理,绝不愿费心思去琢磨,久而久之,他们便丧失了这根筋。
没有这根筋的人,或能活的很快活,却也很容易浑然无觉地被当牛做马。
姜逸尘本也不知锁爷竟是在与人生三急作斗争。
或许是适才鲜血淋漓的场景视觉冲击李过大,或许是锁爷的耐力已达到极限,总之,当姜逸尘挪动脚步,再次要向齐地福攻去时,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打破了殿中一时的死寂。
顷刻间,锁爷立足点方寸之地,几乎成了一滩湿地,丈许距离仍能闻到浓厚的异味。
姜逸尘正怀疑这锁爷竟如此没有定力时,便瞅见其身后,同是一片潮湿后,心下不由腹诽,“这家伙被踢进来不会在乱吃药,给吃坏了吧?真是天助我也!”
正当锁爷还沉浸在小解后的畅然舒爽之时,却瞥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朝着他的方向撞来。
幸而,抢在最前头的是黑色的身影。